孟安义和宋婉闻声看向门口,只见孟瑾瑶款款前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瑟缩的丫头。
“孟瑾瑶,又是你,你怎么和你那个娘一样阴魂不散!”
秦氏擦掉嘴角的血,坐在地上尽量挺直身子,她才不要让孟瑾瑶看到她狼狈的一面。
“彼此彼此,你和孟瑾烟娶我性命的时候也一样阴魂不散,像狗啃了骨头似的不撒嘴,我不是我想见你,而是我身后的人想见你。”
孟瑾瑶让出半个身位,身后的人终于能看清她的面貌:“你还记得她吗?”
秦氏仔细打量珠儿,那表情或像见了鬼似的,珠儿自然也看见了,轻声问:“夫人是不是以为奴婢早就死了?”
秦氏冷笑一声:“你是哪个,你死不死关我何事!”
“这些日子,夫人您高枕无忧,坐上了这府里的主母之位,而我一个不起眼的丫鬟却变成了一个无人在意的女人,被多少人嘲笑,都是拜夫人您所赐。”
“您曾派人想要杀我灭口,若不是我逃得快,早就变成一缕亡魂,幸亏奴婢逃得快,今日就要揭发你的罪行。”
珠儿面向孟安义跪下:“珠儿有罪,当初卫夫人刚下堂之时,身子不好,大厨房的人每日负责为卫夫人熬药,秦夫人命奴婢在药碗里偷偷下药,不过几日,卫夫人就撑不住去了。”
“珠儿日日受到良心的谴责,夜里都睡不安稳,是大小姐找到了奴婢,将奴婢救出火坑,奴婢决定再也不要包庇罪人了!”
“老爷,奴婢说得句句属实。”
孟安义听罢问秦氏:“贱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来人,给我搜,把这屋子里,院子里好好搜一遍,我倒要看看,装了多少害人的东西!”
秦氏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好啊,你们都背叛我,都要来向我问罪。”
她晃晃荡荡地站起身子来,胸口一阵剧痛:“墙倒众人推,这个丫鬟当初明明是她来到我面前,自行请求要帮我做事的,到头来还要反咬我一口。”
“这个道理,孟安义你比我熟知,当初卫氏倒台,你明明有机会帮忙求情,可你视而不见,一方面在卫婉婷哪里假装情深,一方面任由你那个娘将她赶下台。”
“你以为我会看不懂吗?不过是因为我也嫉恨卫婉婷,不肯提醒她罢了。”
“孟安义,造成今天的局面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你深爱卫婉婷,不肯分一点疼爱给我们,就不该将我们娶进门。”
“更不该在把我们娶进门以后冷落我们,你以为你有多光明磊落,不过是个伪君子而已。”
“卫婉婷算什么,我又算什么,我们为你生儿育女,你可以在外沾花惹草,我们的孩子没了,你至今也没给个公道!”
“卫婉婷走了,现在轮到我了,下一个是谁呢?是柳希芸,还是她宋婉,真是讽刺啊!”
“我就是嫉恨卫婉婷,她一个病秧子能得到卫氏全府的宠爱,嫁过以后还能得到你的宠爱,她凭什么这么好命?”
“不就是个药罐子吗?她既然每日喝药,不如我给她的痛快,省得她再被你欺骗,早日解脱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