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牢对孟瑾瑶来说是个新鲜的体验,前世她被轩辕庆和孟瑾烟一同虐待也只是在冷宫而已。
一回来就被抓很是晦气,足以看出这些人行动有多么迅速,必定是在她回来的路上就开始调查她的行程。
秦赋没有直接审讯她,而是命人将她关押一晚。
牢里脏兮兮的,杂乱的草芥铺在地上,勉强让孟瑾瑶有个落座的地方,墙壁上都是斑驳的痕迹,狭小的窗户透进来的光不足以照亮整个牢房。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尿骚与身体酸臭的混合气味,直熏得她想干呕。
秦赋对她没有一点客气,定是选了最差的牢房给她。
秦蝶和秦凤来时,孟瑾瑶正曲折双腿顶着自己的上半身,双手圈着自己的腿,很无助的蜷缩在那儿。
她们俩大笑出声,孟瑾瑶翻个白眼,才抬头看她们。
“孟瑾瑶,想不到你也有今日,是不是很害怕啊?你也不用辩解,这个姿势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儿又黑又脏,定是连睡觉都不敢吧,真是可怜。”
秦蝶直觉这一口恶气出得痛快,本来她是进不来牢房探监的,架不住顶头上司是她爹爹,狱卒也就乖乖放行。
秦凤也满面笑容,道行要比她的妹妹高上一段:“孟瑾瑶,你求我们啊,求我们就把你放出去,让你少受些苦。”
孟瑾瑶怀疑这俩姐妹是不是脑子里少跟弦,不然在一切未明朗之前就在她这儿耀武扬威,是生怕她不知此事谁所为吗?
“你们俩费尽心思把我弄进来,不惜动用你父亲的权势,不就是想看我笑话吗?我让你们大大方方地看,看完了就滚出去。”
“孟瑾瑶,你是不是还搞不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我最讨厌你这一副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模样。”
“以为你拆穿过我们姐妹两次,我们就永远是你的手下败将吗?不过是我们没把你放在心上,没有用心对付你。”
秦蝶高声喊着,每次孟瑾瑶明明出于劣势却用着上位者的眼神看她,她都会被激怒。
“你若是觉得声音大点就可以洗刷你前两次的屈辱,你大可以声音再高点,让狱卒和关押的犯人都听见。”
“让她们看看秦家大小姐是如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害人不成反害己的,不是我高高在上,而是你们惧怕我。”
孟瑾瑶太熟悉她们这种心理,所谓洗刷耻辱,不过是为掩盖她们心中的恐惧。
“惧怕?”秦凤嗤笑一声:“孟瑾瑶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我们是失过手,是想找回面子,那是因为我们厌恶你,愤恨你。”
孟瑾瑶也跟着他们笑:“我一回京,秦大人就派人来抓,我猜测你们调查过我的行踪。”
“若是在之前,你们姐妹俩一定想着亲自报仇,许是又想了什么阴谋诡计来陷害我或是让我出丑。”
“可现在我是被你们的爹爹抓的,你们俩只敢缩在后面,只敢在我被抓之后才来嘲讽一番。”
“难道你们不是害怕再次失手吗?”
“我给你们留下的心理阴影如此之深吗?”
“你们还敢否认这不是害怕吗?”
这三问直击在两人的心上,对,害怕,她们一直不愿承认的,单是前两次受辱,就让她们不敢轻易尝试第三次。
孟瑾瑶说得是对的,她们害怕她,可那又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