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嬷嬷奉老夫人之命将孟瑾瑶请到了福安堂。
老夫人没有再问难她,只是在她坐下之后,淡淡问:“听说你让你二伯平价卖米了?”
“祖母说笑了,真正做主的是二伯,哪是我一个姑娘家能要求的?”
“那外面的都是传言?”
“也不全是,这主意是我出的,但出钱出力的是二伯,只是二伯将功劳盖在了我头上。”
“你二伯有米,不知补贴家用,你知晓这事,不为家里着想,反倒去考虑哪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平民百姓。”
“他们死活关你何事?不过是一些下贱这人。”
这话显得他们多高高在上一样。
“祖母,您说这话就不对了,二伯已经和定安侯府分了家,无论二伯家里有些什么,都没义务给我们府上。”
“就算是看在您和爹爹的份上送来,也是孝敬给亲人的,体现的是亲情,和定安侯府时没关系的。”
“如果没有那些老百姓,府上就算有再多的银子,也是买不到粮食的,从这个道理上来将,我们是没有权利称他们为贱民的。”
“祖母,做人不能忘本,在爹爹获得爵位之前,也只是个平头百姓。”
“瑾瑶已经明白了祖母的用意,二伯店铺里的米已经卖完了,可府上还是有的,瑾瑶会去为祖母讨来的。”
“二伯是祖母的儿子,若是因此事获得皇恩,祖母也是有光的,祖母在这福安堂待的太久了,局限了目光。”
这就是很明显的在说她井底之蛙,坐井观天,目光短浅了。
老夫人气得不行,她一遇上这个孙女儿,就生气。
她是只想着自己的利益的,物价涨得高,就算是定安侯府屯粮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家里人掌握着大半粮食,她却要花这么多钱去外面买,白花花的银子如流水一般就出去了,她怎么可能不心疼。
饶是如此,她也不能让孟瑾瑶去老二家要,传出去这老脸可没地儿搁。
“你误会祖母的意思了,祖母只是说既然你二伯有,你又是个知情的,祖母让人办事的时候你就该知会一声。”
“咱们当然不会亏了你二伯,可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样岂不是我们定安侯府有了粮食,你二伯也挣了钱嘛。”
“这确实是瑾瑶思虑不周,实在是二伯之前说祖母的那份已经留出来了,不用瑾瑶操心了。”
“怕是二伯这两日生意太好,一直没能得空送过来。祖母莫急。”
“我就知道,你二伯是个有心的。”
孙嬷嬷知晓这对祖孙话不投机,两看相厌。
倒也不同情老夫人,明知道自己讨不了好,还老找孟瑾瑶麻烦。
果然,晚膳的时候,孟安义一家都去了老夫人的福安堂。
秦氏和柳姨娘都有身孕,就没过去凑热闹。
孟瑾烟和孟瑾乐去了,可能是得了指示。
这厢孟瑾瑶一回听雨阁,若云和子童就神神秘秘的拉着她进屋。
一个挺大的盒子放在圆桌上,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动静。
“这是什么,谁放的?”
“是主子派白羽送来的,小姐,你快打开。”
迫不及待地样子让孟瑾瑶以为这礼物不是送给她的。
“白羽还有说什么吗?”
“主子说这是给小姐的奖励。”
奖励?不是已经给过了吗?想起那个深吻,孟瑾瑶的脸就红了。
若云和子童纳闷,这礼物还没拆开,小姐怎么就脸红了。
难不成里面是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小姐已经猜到了?
一想到这儿,若云就拉着子童走了。
孟瑾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