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孟瑾瑶的腰摔伤了,轩辕宸单方面决定泛舟游湖的日子延迟。
本就不知他已做出决定的孟瑾瑶心安理得地养伤。
“哎,这药涂上凉丝丝的,也不疼,很舒服,我记得我的药匣子里没有这个药。”
若雾正在给她揉腰,摔到的时候磕了一下,又青又紫。
“那若云受伤时,这么好的药怎么不见你拿出来?”
这是主子才给我的,我那时怎么变出来?
小姐总是若有若无的试探,我该怎么办?我好累啊。
“我亲爱的小姐,您这是跌打损伤,若云那是刀伤,要对症下药懂吗?您不是一直在读医书嘛,这个道理应该懂的。”
手下一点也不含糊,用力揉着那块青紫,孟瑾瑶哎哟叫唤,上药不疼,可是按着疼啊。
“把淤血化开才好,你忍着点。”
子童送茶进来,看见那一片青紫就红了眼眶。
“嘿,你这丫头,我这个正主都没怎么着,你怎么反倒哭了?”
“人家这不是心疼小姐吗?干嘛还取笑人家。”子童一跺脚,转身就跑出去了。
“你们一个个是越来越胆大了。”
“还不是因为小姐越来越开朗了吗?”
是吗?
孟瑾瑶扪心自问,再回想这一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确实是发现最开始仇恨的阴霾在一点一点消散。
她不会忘记,也不会放弃,但是,她认识了很多好友,得到了很多关怀,而这些温暖足以渗透她的生活,将她从仇恨的深渊中拉出来。
只要有缝隙,光就会照进来。
被迫趴在床上养腰的孟瑾瑶很是无聊,在若云若雾的武力镇压之下无力反抗。
好说歹说才争得一个坐在软塌上的机会。
孟瑾瑶的手里拿着一方锦帕,是子童刚刚送进来的。
子童洗衣服时,这方锦帕从衣袖中掉了出来。
上面有泪痕,是她的。她没舍得让子童洗,想了想,让若云将针线拿过来了。
若雾帮她在云锦上拆了一块,大小和那方锦帕差不多。
孟瑾瑶很麻利地在锦帕的正面右下角绣了一个‘宸’字。
这锦帕不能太过花哨,可只有一个字又太单调。
她单手托腮靠着窗户想了一会儿,见院子里的花儿有两朵交叠着飘了下来,眼前一亮。
她做绣工还是很快的,看着这方成品,眼里亮晶晶的,脸却红的像刚摘下的苹果。
他会不会发现呢?
若是他发现不了,她会有点小失望,若是他发现了,她又很不好意思。
呀呀呀呀,真是讨厌。
若云若雾看着孟瑾瑶呆愣地傻笑,就起了心思。
她们俩对视一眼,很默契地走向孟瑾瑶。
离孟瑾瑶还有一步之遥,就见她冷淡地看了她们一眼,将锦帕收起来放好。
两人讪讪一笑。
“若雾,你去库房将苍术、川芎、香白芷,菖蒲、山奈、甘松、灵香草、冰片这些草药拿来,没有的就到街上买。”
等若雾走了,孟瑾瑶吩咐若云给她倒杯茶。
凝视着窗外不经意地问:“若云,你主子喜欢什么颜色?”
“紫色啊,主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