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满腔的热情被兜头浇了个透。听着那边被挂断的声音，他脑子里什么都不剩，只剩下卧槽。
他妈的容舒这是抽哪门子风？之前不都还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江少爷简直摸不着头脑，万般无奈，他把烟又点着了，狠狠地吸了一口，又因为情绪变化太剧烈，被呛得咳得停不下来，眼泪都飚了出来。
什么玩意这是，本来好好的心情。
“亦哥。”李昀远远走过来，见他一个人在抽烟，也没问，二话不说也点了一根，跟他一起吞云吐雾。
等江亦一根烟差不多了，他才慢吞吞问：“怎么了，你不是不怎么抽烟吗，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江亦一听，当即扔了烟头。心里也不解，是吗？他之前是只有发生大事才抽烟吗？容舒在他这原来算是不得了的大事。
“没。”他摇摇头。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怎么说，说自己失恋了？不对，也没恋过。那说什么？
想了半天，他终于还是垂头丧气叹了口气，直言道：“容舒挂了我电话。”
李昀点点头，意料之中的事。符号刚刚提醒他，让江亦别去招惹容舒，他觉得不对，这才出来看看。
“亦哥，你是不是来真的了。”李昀几次欲言又止，最终问出了这么一句。
江亦不解，他问：“什么是来真的。”
什么是来真的。他是发自内心的疑惑。
李昀努力把话说得更明确一些，“你真的喜欢容舒啊。”他吞了吞口水，觉得情况不妙啊。两边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即便说是认真，又能有多认真。
“对啊。”江亦从来不否认这一点。他喜欢容舒，不说非她不可，因为未来太长，他没有把握。可他的喜欢的的确确是在与日增长着的。从一开始觉得她散漫的不同，到后来被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孤独与不安所触动，怜惜一点点蔓延到了他心底。
与她的每一次接触，每一次交锋，都诠释着她的与众不同与吸引力。
江亦从来没想过这次的喜欢有什么不同。可此刻静下心来想一想，却又觉得当真是不同的。
他的情绪从没有因为一个人如此多变。瞬息万变可能是夸张了些，安置在此处却又恰当得合适。
他记得很久以前他在哪个女生给他写的情书里见过她引用的一句话。
“遇见你，我的悲喜开始有了层次。”
彼时他只觉得爱情矫情，悲喜能有什么层次，左不过仍是悲与喜罢了。此刻却是真切地有了感悟。
李昀更加小心翼翼了，“那你觉得，容舒现在喜欢你吗？”他摸不准江亦此刻的情绪。不像他刚来时那么烦躁和失落，而是少见的缥缈，让人捉摸不透。
“不知道。”江亦如实说。若说喜欢，又怎么会如此随意地践踏他的情意；若说不喜欢，她偶尔流露出的依恋与温柔又是做不得假的。
“但我知道，以后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