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为了经义的婚事经业也做了不少,忙前忙后好几天没睡,今日之事实数事发突然,这人根本不是红河城的人,经业也没办法啊。”
说话的女子坐在座下,她身着朴素的衣衫,说话时不停看着苗氏,很是害怕的样子,此人正是卢员外的妾室,卢经业的母亲。
“我说今天妹妹怎么会来我院子坐呢,原来是怕自己的儿子会受委屈,来给他打抱不平的啊。”苗氏阴阳怪气的道:“我竟不知道这个家何时是妹妹你做主了啊?”
“姐姐别这样说,我……”
“够了!”卢员外厉喝一声,怒道:“现在已经够乱了,你们在这里吵什么,吵能解决问题吗!”
卢员外一声吼,两人立马噤了声,外面不时传来别人询问摆放今日成亲之事的好事者的声音,一家人顿时陷入无尽的安静,今天的事闹得太大,当着全城乡亲父老的面前,着实不好收场。
卢家原本是朝廷命官,老爷子立功无数,衣锦还乡,从此在红河城扎下根基,数代都是红河城的大户,水灾旱灾开仓济民,大灾大难广施恩惠,是以在红河城的人缘也是极好的。
可今日之事不仅会让卢家名誉扫地,也是对百姓的一种欺骗,以后他们家何以在红河城立足?
卢员外长叹一声,只觉得有些后悔,当初是不是不应该抱有侥幸心理,他正想着,站在下面的卢经业忽然道:“父亲,大哥,此事确实有我的责任,你们若放心,我现在就去彻查,不出三日定将闹事者抓回来,还请父亲和大哥原谅!”
跪在地上的卢经义回头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卢员外叹了口气,幽幽道:“你有心了,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我一会儿去告诉乡亲们,今日喜轿里无人是因为新娘子正在生病吹不得风,便没出门,跟他们道个歉,应该差不多。”
“好,父亲,大哥,我先去忙了。”
“去吧。”
卢经业和他母亲退下后,大厅内只剩下他们三人,苗氏屏退左右,确定无人后嗔怪道:“老爷,我看今日之事就是那卢经业在搞鬼,他就是见咱们经义迎娶了个家室如此好的姑娘,心生嫉妒,您当时就应该……”
“娘,您不懂就别瞎说。”卢经义看了苗氏一眼,继续道:“老贰平时喜怒不形于色,他对我的态度我一直不知道,但他在此事上做文章的应该不太可能,毕竟抹黑了卢家的名声对他也没什么好处,此事肯定另有原因,莫不是邓家?”
“好了,此事暂罢,先等这段时间的风头过去再说,你们退下吧,我去西厢房看看那姑娘。”卢员外摆摆手道。
“爹,她……还是不肯吗?”卢经义低声问道。
卢员外摇摇头,“这件事我们理亏在先,我先跟她谈两日,若等你们正式成亲那日她还是不肯,再用强也不迟。”
“老爷啊,要我说你就是太心善,这邓家都不管她了,说白了这邓珺琪就是个弃子,我们只要……”
“够了!”
见卢员外真的要生气,苗氏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乖乖退下。
……
“追,给我追!”
狭小昏暗的胡同里,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以极快的速度飞奔,他身后跟着一大群黑衣人,双方你追我赶,疾跑不停。
“你们从另一条街绕过去,再分出一队人马把所有出城的路都堵上,快!”
鲁平一边追一边下发命令,他急的焦头烂额,这边刺客逃了,另一面公主还没丢了,但愿不要出什么事,不然他这个脑袋也别想要了。
另一方,令狐青已经到了极限,他身上本就有伤,虽然先前司南给他吃了丹药,体内灵力恢复了些,但那也只能暂时缓解疼痛,现在药劲过了,疼劲又上来了。
令狐青擦了擦脸上的汗,眉头紧皱着,一边跑一边想办法,身后鲁平依旧紧追不舍,很是难缠。
不过为了公主……
令狐青身形一闪,跑进了一条小巷,同时把那些原本立在路边的竹栏杆统统撂下来,抵挡追赶者的去路。
“妈的!”鲁平骂了一句,他毕竟是老大,身手自是比手下强,他绕开其他人也不在等,直接自己一个人朝令狐青追去。
“你给我站住!”
令狐青翻了个大白眼,傻子才站住。
令狐青实在没办法,脚下用力一点,上了房顶,几乎在用力的瞬间,他觉得自己腹部的伤口都要被扯开了,撕裂的疼让他差点流泪,太难了。
他特意选的人烟稀少的地方逃走,所以周围行人不多,偶尔一两个见到这一追一赶的景象也别吓跑了,生怕受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