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珊千叮咛万嘱咐,司南再三保证不会随便出去应战后,她才放心离开。
而司南带着傅文修的暗卫,则躲在湖州城外隐蔽的树丛里,只要接到白珊和白信发来的信号弹,便即可出兵。
“咚咚咚——”
擂鼓声阵阵,身着战袍的白家军器宇轩昂,浩浩荡荡往湖州城进发,白信出兵此昂来如此,除非敌人异常难对付,不然他从来都是光明正大。
何况今日对战的是傅文朗叛军,他更要正面迎战,就是让对方看看,他大梁最精锐的部队,到底是什么样!
“报——”
城中,小兵连滚带爬的城楼下来,一路狂奔到傅文朗面前,颤抖着声音急急道:“殿下,白……白信领兵来攻城了,如今白家军,就在城外,马上就要到城下了!”
士兵的话一出,围在傅文朗周围的将领顿是一惊,面露忧虑,眉头深皱。
也难怪他们会担心,毕竟白信在大梁也是大将,他白手起家,亲自训练出了白家军,这些年戍守边关,从没出过差错,为人用兵的经验也是相当深厚。
“殿下,这……我们是不是该变更计划?”一个将领犹豫道。
“变更计划?”傅文朗眉峰微挑,相比众多将领的紧张和恐惧,他倒淡定的多,他继续擦拭长剑,连眼皮都没抬,冷冷道:“以白信的能力,知晓我们今日会出兵不是很正常吗,若你们这点胆量都没有,也不要跟着我混,趁早告老还乡得了。”
傅文朗话一出,那些将领都低下头,没人再敢多说一句。
傅文朗手上动作一顿,径直起身,目视前方,冷哼一声道:“呵,我倒要看看这个白信有什么能耐,不怕死的将士随我上战场,至于那些贪生怕死的……不留也罢。”
说着,他回头看了眼先前说改变计划的人,吓得后者顿时浑身一哆嗦。
傅文朗到城楼上时,白信已经带兵来到城楼下,两人一上一下,一眼就男看出对方眼中的敌意。
“白将军的消息好是灵通,本王刚要去找你们,将军便带着白家军来了。”傅文朗冷哼一声,嘴角笑意有些恶劣,“不过这样也好,省的我还要到处找,而且本殿知道,白将军向来不是个胆小鬼。”
“乱臣贼子竟也改成本殿,枉费皇上养你那么长时间,身为皇子,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父皇,对待大梁的黎民百姓的?”
可是,面对白信的质问,傅文朗没有丝毫愧疚,依旧嘴角带笑,一派淡然的道:“我傅文朗一生无愧任何人,父皇也好,百姓也罢,我兄长没有治国的能力,将蝗灾愈演愈烈,我上书父皇立我为太子,可他却不同意,为了这黎民百姓,我也只能起兵造反了。将军这话说的不对,若非要这场浩劫的罪名算在谁身上,那也是父皇和兄长的责任,跟我没有半分关系。”
听了城楼上傅文朗的话,白信活了大半辈子总算见识了真正厚颜无耻之人是什么样。
他气得直想揍人,强压住情绪,喊道:“好,傅文朗你做的当真是好啊,如此我们也没必要多说,战场上见真招吧!”
准备好了造反的计划,又训练了精兵,明明是蓄谋已久的阴谋,倒头来却怪在别人身上,白信真是被他气得没话说。
这方,白信话音刚落,城楼下号角声响起,第一声战鼓擂响,白信开始攻城!
“开城门,迎战!”傅文朗厉声一呵,含着灵力威压的声音从丹田里发出,清楚的传入每一个将士耳中,一时间军心振奋,所有人提枪而出,纷纷冲下城。
傅文朗双手环肩站在城楼上,看着下方双军交战,嘴角缓缓勾起冷笑。
早在对战之前,他便让战士们喝下禁药,别说一个白家军,就是再来十个,面对他的战士,也完全不在话下。
阵阵杀喊声充斥在空间中,双方军队在城楼上交汇,白信一身戎装战袍,手持长枪,一人一马冲在最前面。
他虽已是中年,但常年来征战沙场的经历,让他非但没有中年人的暮年迟缓,凡但多了些历经沧桑才有的凌厉和沉稳。
“为臣不忠,为民不安,你们这些乱臣贼子,看我斩你等首级,护我大梁江山!”
随着白信慷慨激昂之声,他身后一众将士纷纷高举武器,军心激昂。
“铿锵!”
只听一道剑器碰撞的声响,白信长剑破空,瞬息间斩落迎面而来的两人的首级,鲜红的热血顺着头颅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