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欺负人了。
时季看着陈小夏这样，眉头微微一拧，薄唇贴近陈小夏的耳边，说出口的话没什么温度：“陈小夏，要是方正知道你这样，他估计会笑死的。”
陈小夏瞬间像是被抽空了力气，无力地低垂着头。
时季看着安静下来的陈小夏，心情却复杂起来。
时季拉住陈小夏的手，将陈小夏重新带着走进了国家设计协会。
协会工作人员看到闹事的陈小夏去了又回，一脸戒备。
其中职位稍高的领班看到了陈小夏旁边的时季，眨巴着眼睛，迎了上前：“Abel，你怎么来这里了？哦不，你和这位小姐是怎么回事？”
时季笑着笑着说了几句场面话。
保安一脸警惕地看着陈小夏，似乎要上前将陈小夏赶出去。
时季牵着陈小夏的手，挡在陈小夏的面前。
领班摇着头拦住了保安，一脸抱歉地跟时季道歉：“不好意思了，Abel，你太久没来这里，这里的人都不认识你了。”
时季薄唇微微翘起，没什么温度地笑了。
“不认识我也是正常的，毕竟我离开国家设计协会快七年了。”
陈小夏听到这话，恍恍惚惚地清醒过来，震惊地看向时季。
陈小夏大脑开始运转，慢慢地回想起来。
时季这个年少成名的设计师，成为最早创建国家设计协会的得力干将。
七年前，时季主动退出了国家设计协会，一个人出去闯荡，成为设计圈的奇迹般的人物。
时季还是有发言权的。
陈小夏睁着眼睛，满含期待地看着时季。
时季的额角狠狠一跳，陈小夏用这么满含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是个男人都不能让她失望。
时季看着陈小夏这般模样，下定决心，拨打了好久没有联系的方正的号码。
方正接到了时季的电话，还有些意外，“时季，你居然会打我的电话，稀奇了。”
“我一直都有您老人家电话，只是平时确实没有打给你的必要。”
时季说起这话来不是一般的坦诚。
方正额角一抽，时季还真是人间真实的，这么令人讨厌。
以前时季就是因为年轻气盛，看不惯方正保守的做法，从国家设计协会退了出来。
方正有些拉不下来，问道：“那你还打给我做什么？打错了？还是要吵架？”
时季平淡的语调传了过来：“方正，你现在还活在上个世纪？”
方正一听，这个时季还真的是要跟他吵架？
方正气得猛地大喘气，骂了一句时季没大没小没礼貌，就要挂断电话。
时季连忙收敛态度，低了姿态开口：“方正老师，我有件事想问问您。”
方正听到时季这个心高气傲、目中无人的小崽子竟然会对着他低头。
方正舒服地吐了口气，变得好讲话道：“时季，想问什么就说吧。”
时季将陈小夏网上提交设计作品的事情大概讲了，试着问了网上审阅的老师是谁，谁眼睛这么瞎，给陈小夏作品打了不合格。
陈小夏怎么可能是不正干的混子混水摸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