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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第二百九十八章(2 / 2)


嬷嬷连连跌足:“大姑娘……”

薛蟠摆手:“嬷嬷不用说了。她听不进去的。顾念祖三金影帝级演技。”不然活不到今天。“烦劳回京后告诉妙容道长,她这个女儿得设法丢出去历练。她就像一只安放在大路正中的大肉包子,算没有顾念祖也有张念祖王念祖。”

嬷嬷急道:“可如今?”

薛蟠笑眯眯道:“如今先让她栽第一个跟头。这事儿贫僧不管,随便顾某人把她坑成什么模样。不过我先跟杜小姐打个招呼。要是你被姓顾的利用、坑了老毕,他身边那位仆人大叔呵、呵、呵。”转身走了,也不看杜萱什么脸色。

这些日子薛宝钗四处提醒小姐妹们留神色狼,今儿可巧去的是甄家。回来后得意洋洋的炫耀了件小事。

甄家二姑娘乃甄应嘉小妾所出,生母已经亡故多年。近日府中不知哪儿来的小道消息,说她母亲不是病死的,而是与野和尚私通、让老太君处死的;甚至有人说二姑娘本是那野和尚的种。多嘴仆妇胆儿大,竟然当着宝钗的丫鬟嚼舌头。

丫鬟悄悄告诉了大姑娘。宝钗眼珠子转了转,跟姑娘们提起遗传这个话题。先说了半日孟德尔豌豆实验,又说了半日长颈鹿,最后说人。顺便端详了会子甄二姑娘道:“其实妹妹细看和甄瑁那个大傻牛挺像的。只换了张脸盘子,你就比他好看得多。唉……大抵还是他胖的缘故。我要减肥,你们谁都别拦着我。”甄姑娘们都笑起来,话题直接转到减肥。

薛蟠忙把宝钗夸赞一番,心里直犯嘀咕。甄老太君可是从紫禁城不知多少嬷嬷里炼出来的人精,甄家竟有人敢这么玩?他直想到顾念祖头上去了。顾念祖既跑了“伙计”,一时弄不到帮手,打女人主意也是有的。何况他如今住的八成是甄老太君私宅。

后宅的事儿他不懂,遂求教朱婶。朱婶听罢便皱眉:“这等谣言对甄家满门无人有益处。”

“钗儿说甄家姐妹亲密,不会互相坑。”

“不亲密也不可能。但凡传出去,外人谁记得住姑娘的排行?”

“说的也是。”

又想了半日,朱婶道:“不论如何,快些告诉甄老太君。”

“嗯?她会不知道?”

“她若知道,岂能让客人听见?”

薛蟠点头。一事不烦二主,直打发宝钗那个丫鬟给甄老太君送点心,当即过去。

不多时丫鬟回来,说那老太太脸黑得像包公。朱婶说没事了,依着其本事今晚便能查出来。十三觉得有趣,晚上跑去甄家听壁角。约莫二更天,十三回来先到薛家把薛蟠小朱喊到一处。

合着甄老太君竟查不出谣言根源!此事乃一个上夜的媳妇子先后悄悄说给两个嘴碎的扫地婆子,她俩又传了出去。偏上夜的班儿里头死活寻不着那个媳妇子。如今只先将两个嘴碎的当场打死,传谣的先关起来明儿再处置。

薛蟠今儿困的早,迷迷糊糊的,闻言登时醒了,皱眉道:“那两个婆子本是敌方特特挑出来坑的,何至于死。”

小朱与十三都当没听见。小朱想了会子道:“顾念祖颇擅易容。那媳妇子是他的人。”三个人猜测良久猜不出其用意。

两天后,甄瑁兴致勃勃来薛家炫耀:瑁大奶奶可能有了。薛蟠连声恭喜,烦劳母亲预备贺礼。甄瑁又说为时太早,还需过些日子大夫才能切出来。薛蟠说那就把贺礼先备着。见他高兴,陪甄瑁去天上人间喝花酒。

酒过三巡,老鸨子请东家借一步说话。薛蟠向甄瑁告个罪来到隔壁,却看十三和小朱正坐着呢。

十三道:“前头你不是疑心顾念祖还勾搭了哪家的女眷么?”

“嗯。”薛蟠道,“特特让宝钗去试探了甄二姑娘,没事。”

十三指着小朱道:“这厮不放心,昨晚让我上人家姑娘屋里再搜了搜,委实无事。”

“……那你们俩为在这儿?”

“你待会儿跟瑁大爷吹个大气,就说你们栖霞寺最灵验不过。大奶奶若去进香顺带多捐几个香火钱,必然好运气。”

“额?为什么?”

小朱头靠椅背闭目养神。“我疑心甄瑁喜当爹,他们未雨绸缪。”薛蟠一惊!小朱接着说,“少奶奶又不是市井寡妇。跟外男私通,很难不露蛛丝马迹。甄二姑娘那事儿便是个挡箭牌。甄老太君雷厉风行,整个甄府的长舌妇都让她收拾得狠厉。日后但凡有什么差不多甚至更离谱的话出来,一则没人敢传,二则没人肯信。”

薛蟠倒吸一口凉气,随即脑门子嗡嗡作响。甄瑁之风流人尽皆知,他媳妇不可能没有怨言。趁虚而入还真不是什么难事。何况顾念祖皮相又好又巧舌如簧。“要是真的,简直不知如何处置。”亏的人家甄老太君还借他宅子住,引狼入室。

“故此才让你去套话。你这和尚神神叨叨的,比旁人容易诈出来。”

薛蟠摇头:“我不能出面。我出面日后人家没法活了。”又想了半日,“不说我们庙,换个道观,让慧安道长去诈。”

十三思忖片刻道:“让张子非去。”

“她脸冷,不如慧安有亲和力。”

“我们少夫人重规矩。”十三道,“不如张女侠体谅旁人的苦处。”

朱薛二人都点头:“说的是。”

薛蟠遂回去吃酒。十三和小朱混入甄家,一唱一和给瑁大奶奶身边的婆子听。两天后,果然把那位引到一处僻静的女道观许愿去了。

此时暑热。瑁大奶奶拜完了三清并几尊神仙,老道姑请她到净室吃茶。不一会儿众人皆困倦,瑁大奶奶干脆躺下歇息。屋内香烟袅袅,丫鬟婆子们一个个瘫软倒下了。

待瑁大奶奶醒来,半晌才发觉自己并不在方才睡的那间屋子。自家下人也都不见了,案头坐着个身穿灰布道袍的年轻道姑。

这道姑缓缓起身走到床前行了个礼。“大奶奶勿惊。贫道只是路过。”

瑁大奶奶赫然看见这道姑头上插了两根羊脂白玉点南珠的簪子,心知不是常人,忙坐了起来。

道姑正色道:“敢问大奶奶,腹中胎儿贵姓。”

瑁大奶奶大惊失色,整个身子朝后一倒。眼看脑袋要磕在墙上,道姑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发髻。又扶住其身。瑁大奶奶好半日才坐稳,面如土色,随即淌下泪来。

道姑一看,用不着诈了。甄瑁头上绿帽子明明白白。“大奶奶莫怕。”道姑依然淡着一张脸,“孩子也未必是他的。”

瑁大奶奶颤声道:“是他的。近日我们爷回来,要么醉醺醺的倒头便睡,要么说半日他撰的什么书。定是那冤家的种。”

道姑安抚她坐下,还倒了杯茶。乃皱眉道:“你丈夫日夜宿柳眠花,你若寂寞,寻个和尚道士也罢了。”

瑁大奶奶垂泪道:“我打小就……。”忙掩住口。这会子才恍然察觉不对,惊惧喊道,“你、你、你是何人?”

道姑长叹:“能给你指路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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