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柏羽拿着药盒翻来覆去,眉头却越皱越紧,这东西怎么打开的?
感觉到头顶传来的视线,不自觉地手一紧,盒子便被他捏的变了形……
季柏羽:“……”
他担心自己将药给弄坏了,没敢再继续捏,耳边传来一阵叹息,随后听见女人道:“给我吧。”
季柏羽也不纠结,将药盒递给女人,温柔笑道:“力气大了些,没注意就这样了。”
女人给了他一个眼神,仿佛在说我信了。
看着女人很轻松的找到了打开的方向,然后取出了一块板一样的东西,上面还有一些一粒一粒的白色的东西。
见女人将那个白色的东西取出来直接吞下,心中诧异,这便是这个地方的药物?竟如此模样!
等了片刻,女人看了他片刻,季柏羽疑惑,女人视线落在了他手中盛着水的碗上,季柏羽了然的笑了笑,将碗递给了她。
不知道是不是药有副作用,女人刚吃完没多久便躺在床上额间密汗淋漓,脸色也更苍白了几分,紧咬着嘴唇似乎在忍受着极为痛苦的模样,但整个人却一声也不吭,如果不是季柏羽一直关注着她,怕是压根没看出来她在难受。
季柏羽立马跑到床边,眉头紧皱,“你怎么了?哪里难受?”
女人强忍着疼痛眯着眼扫了他一眼,极其虚弱的吐出几个字,“没事,不用管我。”
声音喑哑极了,季柏羽看着心中下意识的跟着揪了起来,他此时此刻也束手无策,似乎察觉到他的紧张,女人跟他说不会有事,忍过就好了。
季柏羽闻言看着女人痛苦的模样,想到儿时母亲还在世时每每他生病都会将他搂在怀里温柔的安抚他。
他想也没想的将女人也搂在了怀里,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让她靠在自己胸前手掌轻轻的拂过她的背脊,轻柔的安抚道:“不疼啊,很快就不疼了……”
但不知道为何他的行为起了反作用,女人被他搂在怀里眼里闪过一丝嗜血,她张开了牙齿就着男人的衣服狠狠的咬了下去,虽然只是咬了衣服,但还是咬到了男人的一点皮肉。
季柏羽闷哼一声,只当她是难受的紧,手下意识的搂得更紧了,拂过脊背的手掌也更加轻柔,女人握了握拳,片刻后她张开了牙放过了男人,额间的汗滴顺过眉心流到了男人衣服上,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女人颤抖的身体渐渐的舒缓了下来,季柏羽感觉到她好些后便早已疲惫不堪睡了过去。
她躺在男人怀里觉得十分的温暖,与她冰凉的身体不一样的温度,久违的让她有了暖意,仰头便能看见男人俊美的脸颊,还有眉宇间的疲意,就算是睡着了眉心也紧皱着,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渐渐的,她的唇角缓缓勾起,手指慵懒的卷着他长长的头发把玩,“都已经让你离开,不用管我了,怎么不听呢?”
说着她轻轻叹了口气,“你这样让我都不想放你走了怎么办。”
她掀开了男人的T恤,露出了刚才被她咬到的地方,缓缓地凑了过去,嘴唇触碰到那个伤口,轻轻的吮吸了起来。
她的视线一直注意着男人,见他眉头越皱越紧,知道是弄疼他了,淡淡的啧了一声,迅速的吸了一口,随后偏过头将瘀血吐在了地上。
心想,男人还是这副模样好看些,要是变成外面那些丑八怪的样子,还是算了吧,而且她也不想这股温暖的气息消失。
季柏羽醒过来时天已经暗了下来,女人仍然被他抱在怀里,这会儿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却不像方才那般恐怖了,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看来是好多了。
将女人小心的放到床上,季柏羽起身时发现他的衣服都被女人咬破了,掀开看了眼,只是掉了一层皮,比起女人为了他少的那块肉来说,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他转身便见女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这会儿正盯着他看,温声道:“怎么样,还难受吗?”
见女人缓缓地摇头,心里更放心了些,他突然想起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对方名字,刚才想唤她却不知道唤什么,便道:“我叫季柏羽,姑娘怎么称呼?”
“姑娘?”女人闻言歪了歪头,现在还有人这么喊女人?不过眼前的男人无论样貌还是气质,确实有种古典美,她的视线落到了男人的裤子上,突然偏开了头。
就在季柏羽不解她为何看了眼自己就移开视线时,突然听见一阵笑声,不知道什么事戳中了她的笑点,竟笑得肩膀都抖了起来。
无奈道:“小心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