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眼前的女人厉害得可怕,她的身上有那种熟悉的恐惧感。
在很久以前,他们活在那种恐惧之下。
可是就在数月前,他们摆脱了那种恐惧的支配,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的话太多。”
龙隐轻的手指节击打在寒慕笙的脖子处,打得他整个脖子都发麻,连脑袋也有瞬间的充血,感觉极为难受,恶心感随之而来。
龙隐轻打穴之精准让人着实恐惧。
“不说真话,事情会朝你们想像不到的方向发展,我想你们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东夏有由头向南唐发难吧。”
“东夏根本就不是南唐的对手,你太瞧得起东夏了。”
“有伏宸舟在,还怕弄不倒南唐?”龙隐轻冷笑,“太把南唐当回事了。”
南唐内部是什么样子她当然清楚,不得不说,南唐的统治更加的阴暗野蛮。
相较东夏的局势,东夏简直是太好了。
没有阴暗的内讧,有些事也仅仅是过了明面,背地里的阴谋诡计也不及南唐的一半。
在南唐那样的地方生存,适应不了暗无天日的日子,你连活着的资格也没有。
“南唐怎么样你根本就不清楚,”寒慕笙一边和龙隐轻说话一边想办法从中脱身,可他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运功冲穴。
眼前的女人像是很了解他们般,对于他们的一举一动算得极准。
“我现在只想知道,现在的百诡军在为谁卖命。”
这两人是百诡军出身没错,可没有了龙隐轻的百诡军已经溃不成军了。
百诡军的正副使每半年都会重选,每一位百诡军都会被后来者居上。
所谓百诡军,只选一定的人数做为最精的一支队伍。
除了领导他们的主子外,任何时候都会更替左右使,也就是正副使。
没有了龙隐轻的百诡军最后如何,根本就不得而知。
“南唐没有什么百诡军。”
龙隐轻眉头皱眉紧。
也就是说,百诡军解散了。
除了其他,唯有百诡军一直在她的统辖内。
“那么我换种问法,你又是在为谁卖命?”龙隐轻冷冷的盯着他问。
寒慕笙咬了咬牙,道:“我们在为正统效命。”
“太子。”
龙隐轻收起了动作,将二人的穴道给解了,退后两步。
二人身形一松,忙往墙边一靠,警惕的盯着龙隐轻。
龙隐轻看了两人一眼,转身就走。
“你不是来杀我们。”
寒慕笙有些意外。
龙隐轻淡淡道:“我只是来寻找一个答案。”
现在答案拿到了,他们的死活也就与她无关了。
话落,龙隐轻大步朝外面走。
顺利的出了公主府的龙隐轻来到了一处高墙,站在上面迎着风,盯着夜幕里一轮清月。
“太子。”
嘴中喃喃道出两字,眸色渐沉。
有些东西从心口汹涌而出,再次被她压制了回去。
……
回到王府。
伏宸舟还没回屋,等她收拾好身上的衣物,拿了本话本坐下来,伏宸舟就带着凉风进来了。
看到坐在灯下看话本的人,伏宸舟微微一顿。
抬了抬手,让屋里的人出去。
“明日准备的东西可有缺?”
“带这些足够了,雪兰她们给我准备了不少东西带出去。”
龙隐轻将手中的话本放下,站了起来。
伏宸舟看了一眼堆放在一旁的箱子和包袱,点了点头,“银子带足了,有什么缺的再到外边买。”
他有钱,说话也硬气。
龙隐轻嗯了一声。
两人相对无言。
过了会,龙隐轻先转身去铺床,手却被握住,“这些不需要你来。”
然后他自然而然的接过了手,将床铺得整整齐齐的,看着眼前认真铺床的人,龙隐轻陷入了一阵沉默。
翌日。
天蒙蒙亮,王府的人就进进出出的搬动箱子了。
路上所需要的东西全部装上了马车,满满当当的三大车。
人坐的马车还有两辆。
所有随行的人都会骑马。
若没带上龙隐轻,连马车也不必准备。
龙隐轻最后才起身,等洗漱好,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
伏宸舟在出发之前还得进宫一趟,所以这会儿也只有她在用早膳。
婵衣因为不舍,眼圈都红了。
“王妃这一次出门,雪兰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好王妃。”
“我知道。”
“王妃这次跟着王爷出远门,也不知吃不吃得消。以前王妃出一趟城都晕吐了,回府还得养好几天才恢复过来。”婵衣开始回忆以往龙隐轻虚弱的样子。
龙隐轻道:“没有雪兰我也能照顾好自己,你也不必操这个心。”
“奴婢哪能不操心,”婵衣是真不想让龙隐轻跟着伏宸舟出远门。
不用想也知道这一趟出去会有多么的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