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马蹄的声音沉闷敲击在伏宸舟的心头。
他猛地转身,看到远处飞奔回来的身影,他有些无法动弹。
她回来了?
欣喜充斥着浑身。
“王爷,是王妃回来了。”
龙隐轻策奔到了伏宸舟的面前,勒紧了马缰,马儿高高的扬起了前蹄,嘶鸣了一声。
龙隐轻居高临下的看着伏宸舟,眼里有着复杂的暗光闪过。
她也不懂,明明可以一走了之,却还是跑了回来。
她捏紧了马缰,望着伏宸舟久久不言。
两人一上一下的对视良久,伏宸舟走了过去,伸出手。
龙隐轻看着伸手出来的人,深吸了口气,将手放了上去,大手倏地紧握住她的手,像是要将龙隐轻的手捏碎一样。
伏宸舟将人牵下来,看着去而复返的人,仍旧不言。
只是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的深暗了。
“感觉如何?”
“不愧是汗血宝马,很好。”
“还骑吗?”
伏宸舟哑声问。
龙隐轻摇头,“回去吧。”
再次上马,她就无法确定自己能够忍得住。
伏宸舟点头,将人带上了马,放在了前面,一手紧搂住了她的腰身,一手拉着马缰。
“王爷?”
龙隐轻在他的怀里扭头。
伏宸舟策马回去。
他的眼直直盯着前面,扣着龙隐轻腰身的手收得紧紧的,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你回来了,就不会放你走了。
龙隐轻,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不走。
以后,不能怨他。
是男罢是女也好,他真真切切的知道,这个人让他觉得舒服。
一定要将人留住。
看到王府的大门,龙隐轻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可笑。
马直接从侧门奔进府,龙隐轻仍旧坐在他的面前没被放下去。
她动了动身,“王爷,已经到府里了。”
伏宸舟嗯了一声,将人带下马,将马缰给她,“以后这马就养在兰亭水榭后院的马棚里,你亲自照料。”
龙隐轻接了过来,看着他。
“王爷就这么将这么好的汗血宝马给我了,就不怕我把它养坏了?”
“你既然喜爱,便不会将它养坏了,缺什么尽管和丁锡平提,任何要求都可以。”
他在最后还加了一句。
龙隐轻摸了摸汗血宝马,嘴角扬起了一些笑意,落在伏宸舟的眼里,如那璀璨的星辰散发明光,格外的招人喜爱。
伏宸舟的手也跟着抚了抚宝马的须。
“那我就养着了。”
“嗯。”
“王爷,”丁锡平匆匆而来,低声说:“是宫里的人来了。”
“以后王妃这里需要什么,你都给准备好了,”伏宸舟交代了一句,看向龙隐轻。
龙隐轻赶紧道:“王爷您去忙着自己的事吧,我会照顾好它的。”
“它还没有名字,你来取,”伏宸舟丢下这句,转身大步而去。
皇帝的人找出来,无非就是为了大祭的事。
龙隐轻带着汗血宝马回自己的住院,后院新搭了一个马棚,有专门的人送了干草进来,她只要拿一把喂就好,连马厮都给她准备好了。
“王妃,这就是汗血宝马啊!真漂亮!”
两丫鬟听到了动静就跟着跑了过来,看到龙隐轻将汗血宝马牵了回来养,心里边更是高兴,王爷能信任他们王妃是一件大好事。
“王妃,它有名字了吗?”
“满月。”
龙隐轻脱口而出。
这么怪的名字让两丫鬟愣住了。
“这满月二字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龙隐轻垂下眼眸,她就是因为在满月出生,又是天煞孤星命的人。
她曾是南唐国最不详的人,隐于黑暗的人。
即便出面处理战事,也须得蒙面。
因为她见不得光。
她喜欢满月又讨厌。
满月代表着圆满也代表着不详,她既爱又恨。
南家的人说,她本该出生就被赐死的,是父亲苦苦哀求了皇上,让她留在黑暗里,这样就不会给南唐带来灾祸。
她不是祸害,直到死,南唐并没有因为她发生不幸。
她感恩家人护她一命。
“王爷!”
两丫鬟突然朝她的身后行了一礼。
龙隐轻转身看去,伏宸舟去而复返。
“满月,很好。”
龙隐轻一愣,突然想笑。
她和伏宸舟是死敌,却彼此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