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旁边的清王都不禁侧目看了魏清墨一眼,挑眉深深地看了魏清墨一眼,眼神中尽是“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时若是最最淡定的自然就是魏清墨了,他话都说出来了,其实从当时他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这辈子要娶的姑娘就是安徐兰了。
当时那正堂的门窗是他关上的,那铜盆里的之前也是他去烧了,然后叫了人家小姑娘去烤火的。
这一切分明都是他做的,本不应该让人家小姑娘把罪责都担了过去,因为这个赔上自个儿的一辈子。
魏清墨不是那等混账的人,所以即使他已经决定了就定下是这小姑娘了,可他也不会在婚前就趁人之危动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清白之身,只有在大婚之夜破去才是最最神圣的,旁的时候,那都是对姑娘的糟蹋。
魏清墨走进了屋子,站在镂空的屏风后,透过屏风看着床上的安徐兰,又淡淡地重复了一边,“此事本就因在下而起,自然也该由在下对姑娘负责,若是姑娘不介意,回头母亲接来清州之后,便按着规矩给姑娘下聘,不知姑娘可愿否?”
魏清墨甩了袖子,给安徐兰做了一揖,以示郑重。
人世之事,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安徐兰刚刚才沉浸如那迟来的悲哀绝望之中,可此刻竟然听到魏清墨要娶自己的话,隔着屏风,她看着当年那淡淡温润的少年郎,依旧沉稳淡然地在给她作揖求娶……
安徐兰愣愣地看着魏清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清梨小嘴圈了个小圆圈,水眸眨巴眨巴,越发地冒出了晶晶亮光,乌泱乌泱的,晕了一圈软糯狡黠坏笑,水眸子忽闪忽闪地往俩人身上眨来眨去。
“安姐姐!安姐姐!”清梨见安徐兰傻愣愣的眼睛都直了,赶紧笑眯眯地小声叫她,还丝毫不脸红地可这劲儿地给哥哥说好话,“安姐姐!我哥哥可好了!脾气好,从来不凶人,而且还从来不欺负人,会做菜还会哄人!你嫁给他肯定不会后悔的!”
安徐兰被清梨叫回了神儿,听着小妞妞的话,脸蛋顿时飞快地红烫了起来,嗔了清梨一眼,简直羞得都抬不起头来了。
央荷也愣愣地回了神儿,她可是知道自家姑娘的心意的,立马拽了拽安徐兰的袖子轻声催促,“姑娘姑娘!你快点说话呀!”
安徐兰就算平日里再性子清傲冷艳,可婚嫁这种事情上她可是个实打实的小姑娘,世家贵女,谈婚论嫁从来都是听家里大人的,她哪里自己这样直直地面对自己的婚事,面对自己未来的夫君?
安徐兰真的是红着脸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身后窗子里漏了点凉风进来,飘过脸蛋,都凉的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脸蛋太烫了,烫得一点点凉都把她激得不行。
魏清墨许久不听见回音儿,抬头透过屏风看了一眼安徐兰,只见她拘束的模样,顿时便明白了过来,冰眸中闪过一笑,谦和温润地勾了唇,“是在下唐突了,既然姑娘没有不情愿,那在下便尽早与家母商量,让师兄穿了信儿回京城给贵妃娘娘,将此事定下了。”
安徐兰听着魏清墨温润含笑的声音,脸蛋更是又烫了一层,红着脸蛋点了点头,柔声带了丝丝小女人味的扭捏,“这、这……请姨母和令堂定便是了,婚姻大事,徐兰向来都是长辈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