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梨能感受到那冰凉的刀鞘在她的脸上,随着乔娘的大笑而颤抖。
霍穗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疯婆子竟然是她那位素味蒙面的大姐姐,她挣扎起来,却被摁地动弹不得,之您给听着乔娘疯了似的笑声大怒斥道,“那些都是京城里的脏事,你恨的是京城里的那些人!关我们什么事!关清梨什么事!”
乔娘听了霍穗暖的话,满满地止了笑,可脸上却依旧狰狞,扫了一眼霍穗暖,终是离开了清梨的跟前,转向了霍穗暖,刀鞘挑起了她的下巴,冷笑阴毒,“确实不关你的事!是你自己倒霉,是你自己找死!非要跟过来!所以,你是给她陪葬的!”
说着,乔娘又转向了清梨,满目狰狞,“至于你!要怪,就怪你得了君王心,怀了君王种!”
“要怪,就怪你的夫君太能干!”
“除了清王,没人能颠覆整个大懿!除了他,没人能破了京城里的那一摊烂局,没人能让京城里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们不得好死!”
乔娘越说,眼里的阴毒凶残更甚,她终是又回了清梨的身边,又一次拔出了匕首,眼里闪烁着激动,狰狞猩红,兴奋地把冰冷闪烁着幽幽寒光的刀刃在清梨眼前晃着,从她的脸颊一点点飘过,一点点靠近了清梨的小腹。
清梨看着乔娘的寒刃原是放弃了挣扎,可见她竟然拿着刀往下挪,顿时就疯了,拼命地挣扎起来,撕心裂肺地朝乔娘喊着,“住手!你要我命去拿去!不准当着我的面动我的孩子!滚开疯妇!”
清梨兴许从没像今日这样发过疯,她奋力地挣扎着,若是身后的人少松一点点,她就会立刻扑上去,要么她死,要么她一定要杀了敢动她孩子的人!
乔娘却对清梨的怒骂充耳不闻,她依旧笑得如恶鬼俯身,满目狰狞,“杀了你?杀了你,只怕只有我会给你陪葬!这怎么行?我要让你的夫君,除了难过,更多的是恨!我要划了你的脸,割了你的肉,刨开你的肚子,用刀子,把你肚子里的孩子插出来哈哈哈……”
“我要让清王看到你的惨状就永远记得,永远都忘不了!我要让清王见到之后恨得颓废不了,我要他有恨撑着,连伤心都伤不垮他!我要让他对京城里的人恨之入骨,我要让他恨得直接挥师而下,直扫京城!”
“哈哈哈……”
清梨听着乔娘疯了似的话,大怒凄厉,“当初他们那么对你,如今你又来这么对我,你现在与他们又有什么区别!你为什么非要变成跟京城里那些人相同的禽兽?”
这话如刀一般直刺如乔娘的心里,她顿时发疯了一般尖利吼道,“闭嘴!”
一声过后,乔娘生生顿了一下,仿佛口中的话一时间都被卡住了,不过下一刻,她声音更尖利起来,对清梨吼道,“弱肉强食,世道如此!到哪儿都是这般!现在你任我宰割,也是你活该!也是你不够狠!你明明在车上就怀疑过我,但是你没杀我,没对我动手!现在这样也是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