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梨害怕看到这种情景,下意识地别开眼。
惨叫声急促痛苦凄厉,可其声未绝之时,元姒今的叱骂声便再度响起,“嚎什么嚎!快说!”
清梨睁开眼,只见纸鹞正痛苦地从地上爬起来,一只手紧紧地捂着左边脸,鲜血已经从指间缝隙中流了出来,顿时便染红了她的整张脸,又顺着衣袖染红了半边的身子。
清梨看到这一幕心脏猛地一缩,小手立马抓住了旁边的柳桐竹。
柳桐竹脸色也变了变,不过她倒是比清梨胆子稍大些,揽了清梨握着她冰凉的小手安抚她。
有人陪着,清梨怂但不会那般惊恐,只是看着元姒今冷冷盯着纸鹞跟看不见她脸上的血似的,这样冷血狠毒的模样,清梨不禁咽了咽口水。
纸鹞似乎也是习惯了自家主子的脾气,疼得她都浑身发颤了,泪更是止不住地流,可还是捂着脸赶紧哭着道,“奴、奴婢过去的时候殿下有事,让人把奴婢安排在一个偏殿里候着。”
“然后呢?”元姒今越发地不耐烦,抬脚踹了她肩窝,怒道,“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我问你发生了什么,殿下吃了没,怎么说的!”
纸鹞被踹了一脚又爬回来,继续哭着说,“殿下刚刚才传膳,可、可……可奴婢还没拿完,他就让把姑娘您做的这些药膳让奴婢原封不动地拿了回来!”
元姒今听了纸鹞的话一惊,立马回身把所有的食盒全都打开,里面的晚膳还真的是一件都没有动。
就在元姒今开食盒的时候,元福抱着他的拂尘,从外头走进了膳房。
膳房众人正神色各异地看着这一幕,有无声叹息的,也有愤愤欲上却被止的,也有摇头别脸的……
元福一进来就看到这么一副景象,吓得脸色一白,赶紧往清梨那边看去,见清梨好好的,这才发觉了旁边地上血流狰狞的纸鹞。
这下,元福的脸色又白了下去,随手一摆回应了膳房中人给他的问安,急忙朝清梨那边走过去。
这会儿婳儿和万强也到了清梨的身边,婳儿见清梨脸色不好,不动声色地去摸了摸清梨的脉,而后松了一口气朝万强和元福点头。
元福知道婳儿是太医世家薛氏之后,见她已点头,这才也跟着松了一口气,看向元姒今是眼底已带了不善。
正好,元姒今已经检查了所有的食盒,确定了清王是真的一口都没动,顿时蹙眉,抓狂大怒,看向纸鹞质问,“怎么回事?为什么殿下一口都没动!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惹殿下不快了!贱婢!下作的东西!你怎么这么没用呢!”
元姒今骂起人来实属难听,连元福这个阉人都有些听不下去。
他笑眯眯地上前打断了元姒今的怒骂,“元姑娘,殿下让奴才给您带句话儿。”
元姒今一听到元福的声音立马转身,对上元福时似乎就跟突然带上一个面具似的,笑盈盈的温婉贤淑,与刚刚的狰狞疯妇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