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眨眼,清王又握回了主动权,一个眼神,就把怀里气势汹汹的小人儿瞪蔫了。
正底气十足的清梨一对上清王似笑非笑的探究目光立马就蔫了,哪儿还有半分刚刚的小气势?怂溜溜地就收回了眼神,扁着小嘴儿委屈巴巴地在清王的目光里缩了缩,奶声奶气地“哼”了一声,低头埋脸憋屈地在清王怀里装死。
王婆子瞅着被清王一瞪就怂了的小人儿,额角一阵猛跳,恨铁不成钢地捏了捏鼻梁,真是嫌弃死了。
她干脆起了身,警告地瞪了一眼又得犯浑的清王,拂袖出门了,她觉得,还是由着两个孩子自个儿胡闹去吧,她一个老婆子就不在这儿碍眼了。
于是,王婆子走了,清王更是没了约束。他满意地看着怀里小人儿没出息的小熊样,这才是他熟悉的小蠢兔。
一时间,清王觉得气都顺了,他勾了薄唇,把气鼓鼓的小人儿往怀里揽了揽,继续拍着她的小腚威胁,“不过这会儿本王下午发火的事已然传遍了,正好借着这个由头,梨梨这两日乖乖地待在屋子里,哪儿都别乱去。一会儿本王多派些人守着,只要梨梨待在屋子里就是安全的。”
说到安全,清梨立马知道清王说的是刚才刺杀的事。
其实刚刚的事,清梨到现在还是懵乎麻木的,不过想到那森然利刃,她的心又下意识地砰砰了两下,仰头看了男人,试探着软糯问道,“殿下,奴才是不是惹上什么事了……”
先是荠菜,又是刺杀,回回都是冲着她来的,可她一个小哑巴太监,有谁会瞧得上眼呢?
这一点,不止清梨奇怪,连清王也奇怪。从之前温康揪出来的细作都咬定她就是细作头的时候,清王就觉得不对劲。
京城那边的人好像从一开始就盯上这小东西了,可……为什么是她呢?
清王的墨眸深了深,低头对上清梨澄澈的眼睛,里头的疑惑纯粹得令他下意识地不想去怀疑她。
清王叹了一口气眼底复杂,看来他的小妞妞身上真的有不少秘密,甚至有些秘密连她自个儿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