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梨当然是故意的,她小脑袋往后一转,余光就瞄见了一抹青衣,立马就小嘴一瘪,赶紧把小脸拱进王婆子怀里哼唧。
王婆子顺着清梨的目光看去,见清王还在那边站着,顿时黑脸,怒气冲冲地盯着清王。
清王被盯着清梨那奶乎乎的小身板,气得脸黑牙痒痒,可对上王婆子的目光,他也只能狠狠运了运气,磨着牙黑脸,转身堵着气出了门。
堂堂清王,又一次被某个被惯坏了的小太监赶出门了,着实憋屈。
但是,赶走了清王的某小人儿这会儿可舒服了,她贼溜溜地轱辘了水眸子在屋子里扫视一圈,那条看不见的小尾巴顿时摇晃了起来,乐呵呵地就赖进了王婆子的怀里。
王婆子瞅着怀里小人儿这怂乎乎的小模样,无奈一叹,唤了婆子端上来一盆热水,帮怀里的小人儿换了亵裤,那湿毛巾把腿上的血擦了擦,又换上了一条干净亵裤。
约摸折腾了一刻钟后,一身干净的小人儿重新回到了床上,屋子里收拾的丫头婆子和小厮们都退了出去,一时间,刚刚还嘈杂热闹的屋子就已经安静下来,只剩下清梨和王婆子两人。
刚刚府医诊完脉后说清梨已经没事了,只要好好养两日就成,所以她这会儿也送了一口气,心也不吊着了,轻松了许多。
王婆子看着眨着晶亮水眸看着她的小清梨,看着她小脸上的脸色倒真是好了不少,笑了拿起旁边的布条包袱,一边收拾一边道,“好了,已经没事了,现在不疼了吧?我原本给你备了这么些小垫,倒是可以留着下次用了。”
说着,王婆子整理好了小布包,拿着起身。
清梨一瞅王婆子的意思,顿时明白这是要给她放到衣柜里?她的小心脏一跳,立马伸手抓住了转身的王婆子。
王婆子被小人儿一抓,疑惑地低头看向清梨,眉心微拧,“怎么了?还疼的厉害吗?”
王婆子自己是没生养过的,她只是从前秦贵妃小产的时候伺候过,所以隐约知道一点小产的时候是怎么样的。但秦贵妃是个疼也自己忍着的人,所以王婆子还真不清楚具体会疼多久。
正巧,清梨也不懂,而且她害怕她一喊疼王婆子肯定又得叫府医,她小脑袋飞快地转着,忽然想到了她的裹胸,立马水眸一颤,扁了扁脸色仰头看了王婆子道,“嬷嬷,您瞅见奴才放在您屋子里的那个裹胸了没……”
王婆子忙了一日,哪儿有空回屋子里瞧瞧?不过清梨这会儿又说起裹胸的事,她倒也想起来之前清梨说过,不过那时候她正担心着这小丫头呢,哪用空管那些。
现在,王婆子倒是有心思了,蹙眉顺着小人儿的力道又坐下,随手放了小包袱在旁边,扶起了清梨,问道,“你说有人在你的裹胸上动了手脚?怎么回事?你细说说。”
这事儿清梨也是在意的,她起身后也不往身后的靠垫上倚,直接就赖进王婆子的怀里,在她的怀里扬起小脑袋,水眸晶亮地看着她,委屈巴巴地把今儿早晨的事说了一遍。
还不忘顺道好好控诉一遍混蛋清王的恶行,也说了早晨那个没有进屋的人跟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