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马车的窗沿望着外头白茫茫的一片,白黎感觉有些失神。
突然,马车剧烈摇晃起来,白黎一惊,悄无声息的摸上银针。
正待发作,却见季澜渊顶着一颗大脑袋出现在车窗上,不死心的扒拉着窗子,冲着对面车窗喊着:“华郎君,到底发现了什么?藏着掖着算个什么大老爷们?”
“你猜?”对于这位少卿大人对性别的戏谑白黎心中十分不悦,面上表情却依旧冷淡。
“华先生!”季澜渊无视白黎的冷漠继续嚎,“你这么年纪轻轻的,怎么学的跟隋王那个冰块脸似的无趣?”
“白痴……”白黎无语,伸手将窗帘放下,慢悠悠的吐出几个字:“子阑大人,麻烦快一些!”
吃瘪的季澜渊张着嘴巴半晌说不出话,跟个小孩子似的继续对着对面喊:“华生你这个小气鬼,隋王跟你相比都是望尘莫及!”
白黎素来一脸严肃、正直,偶尔一两句箴言也能逗得大家一乐,虽然看起来很冷漠,但给人一种他十分值得信赖的感觉。
“少卿大人言重了。”白黎不咸不淡的回应伴随着绝尘的马车飘散在空气中。
季澜渊被对面马车突然提速惊得差点掉出窗外,忙不迭的缩回身子,一边掐着自己的人中一边无力地嘟囔“真是气煞本官,一个仵作也给我甩脸子了。”
季澜渊一个人坐在马车之罗罗嗦嗦的说了一大堆,外头驾车的是随行的吴云李牧二人,听到此言,吴云故意拱火道:“大人,您这是何苦呢?”
李牧接下话茬继续讪笑道:“要不回去把华先生抓来打20板子给您出出气?”
季澜渊咳了一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无妨,气着气着就习惯了。”
赶车的二人顿觉瞠目结舌,自家大人这话说的也太天才了!
季澜渊傲娇地偏过头去,无论二人如何打趣,坚决不肯再说话。
马车在入城之后便在西市入口处附近各自奔了了相反的道而去。
白黎乘坐的马车在西市附近转了弯,却见一路熙熙攘攘,遂将帘子撩起一角,也凑个热闹。
“子阑大人,那边发生什么事?”白黎见前头云心教坊与西市之间的巷子里堵的厉害,信口发问。
“华郎君不知,今日都城斗花魁,主办方便是那云心教坊。”因着顾夜笙对白黎的另眼相看,子阑虽无奈,却也不得不对白黎恭敬。
这不就是21世纪的选秀么?名满都城的花魁会是怎样的美人呢?白黎虽不是淫邪浪荡之人,却也不禁好奇。
“郎君可要去瞧瞧,虽说多半看不见人,不过那些曲子倒是能听得清楚。”子阑见白黎好奇,便询问道。
“不去了。”若是能瞧见真人,去看看也无妨,白黎对曲子并不感兴趣,听着除了觉得催眠也没别的用处!
白黎顺手拉下帘子,早上也实在起的有些早了,又验尸出了一场汗,准备靠着眯一会儿,马车却又再次晃动起来,她整个人猛地向前扑去。
幸亏慌乱之下抓住了车框,险些从直接跌落下了马车,以为季澜渊又追上来了,顿觉气愤。
“郎君没事吧?”子阑慌忙拉了拉缰绳,急停马车,转头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