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卖给我的时候便是五文钱一个,结果人家才卖两文钱,我还听说你是用碎布头做的,布坊里的碎布头都不要钱,你这是没有本的生意。”
话语间,霍寡妇嫌柳一一给价高了,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柳一一气闷:“碎布头是不要银子,难道我做这些不费功夫吗,那些想法创意,就不是银子吗?”
“那也要不了那么多吧,这种簪花一天不停事能做几十个,你这天天下来赚的比我都多,一一,你不厚道啊。”
霍寡妇斜睨着柳一一的眼神中,充满了不满,却完全忘了,这种簪花的原创者是柳一一,簪花刚上市的时候,也赚了不少银子的。
柳一一咬了咬嘴唇,倔强的眼睛毫不躲避,直视对方:“买卖不就是你愿意买,我愿意卖,你要是觉得赔了,我可以把这些簪花再收回去,把银子补给你。”
说柳一一不厚道,实在是委屈,即便是在现代,也没有人质疑过她的人品,只不过柳一一不知道,古代的人工真的不值钱。
霍寡妇毕竟是生意人,听柳一一这么一说,立马变了个笑脸:“那倒也不用,你只需把这些簪花按一文钱一个卖给我便是。”
一文钱太便宜,柳一一当然不同意:“最低两文钱,再低我也顾不住本钱,你要是同意我就把簪花留下,不同意的话,簪花我自己卖也行。”
两文钱进的两文钱卖,没有利润的买卖,霍寡妇当然不同意了,但是霍寡妇又实在是看中柳一一的心灵手巧,还想跟她继续做生意,最后把荷包全部留下,而簪花却没要。
银子没赚来,倒是留了一包袱簪花,柳一一从霍寡妇的铺子里出来,心情别提有多沮丧了。
“簪花她不要,我们自己卖吧。”秦三郎把簪花摊到背篓盖子上,“正好,我们一边卖簪花一边找卖豆腐的摊子,你去东边集市,我去西边。”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俩人各奔东西,一边卖簪花,一边寻找新的合适的豆腐摊位。
“簪花,簪花,好看的簪花,两文钱一个。”
柳一一走着走着就来到原来卖豆腐的地方,她终究不死心,还是来到原来的豆腐摊看看到底是谁抢了他们的位置。
看着熟悉的摊位,熟悉的客人,唯一变的是卖家,柳一一就好比亲手养好的羊被人偷走的感觉。
卖家是位跟秦爱梅年纪大小的女子,头上戴着方巾,头发都挽起来,看上去清爽利落。
主要是柳一一没有参加秦爱梅的婚事,如果她参加了,她就知道那个女子是谁了。
柳一一在对面的街道上站了一会儿,虽然卖了几个簪花,看着老顾客问他们,心里还是酸酸的,不舍得。
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路,他们的豆腐也不是很赚钱啊,比他们的房租高出些,也不划算啊。
柳一一百思不得其解,悻悻的,走开了。
“簪花,好看的簪花,二文钱一个,卖簪花了。”
心情郁闷,喊的声音都有气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