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直至后半夜,窦安青累的腰都有些直不起来。
王平婉失血过多,她手中又没有能输血的滴液管,只能先处理好贯穿她身体的伤口,暂且保住她一条命。
香儿全程在一侧看着,无数侧都险些昏过去。
窦安青的手法实在大胆,竟然敢在人身上动刀了。
若不是已别无他法,她是无论如何不许这个女人对王平婉动手的……
“太傅,大小姐的命,暂时是保住了,可若真要保她日后健康,还得输血。”
“输血?”
“嗯,太傅不需要知道细节,明日我准备好了家伙再来,在此之前,任何人无论是太医或者什么人,皆不能入内。香儿,交代你的可都记清楚了?”
香儿极不情愿的应了声:“嗯。”
闵劭和窦安青这才离去。
二人离开后,太傅问香儿方才都发生了什么,香儿一五一十的将窦安青对王平婉的所作所为告诉了太傅。
这老头子却是连怒气都消了,只有满腔的杀意。
要不是念着窦安青还要继续为王平婉诊治,他就是豁出这条老命,也要替她的女儿报仇……
回府的路上,窦安青精疲力尽,靠在闵劭身上小憩。
闵劭这心里又疼又气,吐口而出尽是指责的话,语气却极尽温柔。
“人要害你,现在反倒要你去救她的命,夫人莫不是傻?由着她死了算了!”
“夫君平日里挺精明的,怎么今日智商下降了?”
窦安青头也不抬,双眸微微闭着:“今日之时,她王平婉不过是被人当了枪使。你我已然以牙还牙,让她自己挖坑自己跳了进去,这惩罚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已经足够了……”
原来,在那酒樽上来的时候,窦安青就知道里面加了料。
原本想着,王平婉只是想将她迷晕找人教训她一顿,若是如此,还能饶恕。
可不曾想,她竟然在窦安青的酒里下了春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