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焉,窦安青看清了那长嘉公主的容貌,却是和黛玉有几分神似,若细风软柳般的女子。
许是因身子抱恙,面色有些微微泛白,即便涂了脂粉也难掩病弱之色。
长嘉公主行至遮住魏帝的帐幔之前,欲俯身行礼却被侍卫拦住。
“公主殿下,圣上特许你免礼,请入帐。”
“嘉儿,朕不是说了,特许你御前免礼。”
“还是父皇最疼嘉儿了。”长嘉盈盈一笑,随着那侍卫进入营帐内。
窦安青跟在闵劭身侧不由得小声嘀咕:“今日不是皇上请你们来骑射的吗?为何他自己侯在营帐中?”
想来也是奇怪,先前不是说,那魏帝百病缠身,已至风烛残年吗!
龙体都抱恙了,不待在皇寝里歇着还要带着皇子来着密林骑射,这不纯属作死。
闵劭只侧身看了她一眼,却并未回答窦安青的问题。
怪了,窦安青分明从他眼中看到了异样的情绪……难不成今日这射猎,还会有别的花样?
营帐内,长嘉公主坐在魏帝身侧,亲昵的挽着他的胳膊:“父皇先前不是说今秋的骑射取消了,怎么还是来了?”
曹弘拍着她的手:“嘉儿,这骑射为次,你的终身大事,才是今日重中之重。”
魏帝起身,挑开帘子,看着外面坐于高马之上的几个英俊儿郎:“今日唤你来,是想为你选一门好夫婿,朕身子大不如前了,这心里啊,最惦记我的嘉儿。”
他抬起手抚着长嘉有些苍白的脸:“你打小就身子弱,朕老了,不能一直护着你,要有人替朕保护我的嘉儿啊!”
“父皇,您这是说的什么话!”长嘉那秀眉一凝,转眼就要落泪来:“您身子骨还硬朗呢,长嘉不允许你这么说!”
“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