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哮喘!药呢?”窦安青扶着那上气不接下气的老头走到一侧,嘴里还咕哝呢:“差点忘了,你哪知道什么哮喘啊!”
好在她今日在手上戴的腕花里放着几根银针,就是为了防备突发情况。
窦安青将针拿出来时,忽见不远处步履匆匆的赶来一队侍卫,视线落在她和这老头身上时,立刻严肃起来。
方才窦安青还奇怪呢,今日的盛京宴会怎么会有此等衣着朴素之人。
该不会是从外面溜进来为了凑个热闹的。
那侍卫一脸的凶相,腰间的佩剑摩擦在甲胄上发出闷响,不是要来抓人的吧?
眼见着他就要喘不上气了,窦安青也顾不得这些了,立刻开始施针。
愿听着那侍卫的脚步声都开始跑起来了,怎么走着走着又没声了?
等窦安青施针完毕,这老头已经扶着胸口慢慢缓过来的时候,窦安青回望,哪还有侍卫的影子。
怪了……她分明和那为首之人对了眼,那种警觉和肃杀之气不像是空穴来风。
“瞧着姑娘衣着华丽,不曾想还有这等高明医术。”
老头缓过来之后,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却与他在京城见过的人都不太一样。
“老人家,我也是千百里远从小地方来的,不说我了,先说说你的病吧。有心疾还引发了哮喘,怎么没随身带着药物呢?你的家人呢?”
“哮喘?”
“方才你喘不上来的气的时候,在医学上就唤作哮喘。严重者可引发休克,也就是失去意识昏过去,还有可能会死亡。你的家人怎么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在外面?”
那老头听了窦安青的话非但没怕反倒笑了笑,着实是个有趣的女子。
“你……倒是直言不讳。”
“我本就是医者,对患者当然要诚实。你的心疾已经很严重了,我施针的时候还探了探您的脉象,虽是用了药,治标不治本。即使从你的面相上看已无大碍,实则外强中干,若是如此下去,你的身子只怕吃不消啊!”
“那我应该吃什么药?”老头笑问窦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