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她明明已经用药压制住了闵劭体内的蛊毒,按理说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复发的,怎么会……
余氏和闵湛也听到了房间内的动静,二人赶来时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闵劭。
“湛儿,还愣着干什么,快帮忙把你爹扶到床上。”
闵湛这小子一开始也以为他老爹是装出来的,等到去扶他的身子时,才知道是真出事儿了。
“娘,爹这是……”
“没什么,你去隔壁叫舅舅们来。”
窦安青让窦元绍回村去找来了冷言澈,当初处理闵劭的心蛊,她曾求助于过他。
冷言澈对窦元绍体内的情蛊再了解不过。
他来了之后,看到闵劭的病症表现,面色微沉。
窦安青先压制住了闵劭的体温继续上升,又嘱咐闵湛将余氏先带到隔壁屋子里去。
“冷大夫,你说吧,怎会出现这种情况?”
冷言澈依据闵劭的反应,做出了时间推断:“若依照情蛊的发作时间推算,闵公子,应该是十二年前被人下的蛊。这蛊养在他体内已有十余年之久,原本额的病症反应只是头痛,此前已被你用药压制住。”
“可……”冷言澈琢磨着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才更容易让窦安青接受:“这蛊毒,已然到了瓜熟蒂落之时。”
窦安青行医多年,自是明白‘瓜熟蒂落’这词儿,用到这不是什么好话。
不知为何,听到这个消息,她心中并未有轻松的感觉,反倒有些闷堵,似是有块石头压在胸口。
更让她惊讶的是,床上躺着的这家伙还真是打小就风流啊!
虽是还不知道他到底是哪年生的,可十二年前,他最多也就十来岁的年纪。
十来岁,旁人还玩尿泥儿的年龄什么都不懂呢,他就就被下了情蛊,这不活该吗!
“安青姑娘,而今你已与闵公子和离,按理说,他的死活,已经与你无关……”
“冷大夫,这话就不要再说了。闵劭是我的前夫,也是经过我手医治的患者。闵劭的死活确实与我无关,可患者的死活,我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