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环一声惨叫,跌坐在地上,右脸瞬间肿了起来。
窦安青使了不少劲,手都打疼了。
“你……你竟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窦安青揉着有些发麻的手腕:“你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高兴德怎能容忍窦安青当着自己的面打高环:“放肆!”
怒火中烧,他高高扬起手想要教训窦安青,却被闵邵牢牢的抓住:“里正大人不妨听听我娘子要说什么,再下断论。”
方才窦安青的动作,也惊到了闵邵,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窦安青没错。
她已经许久不与人动手了,今日打高环,若说无凭无据,他不信。
高兴德欲挣脱,却发现闵劭的力气大的惊人,捏的他手腕都有些隐隐作痛。
不愿在人前丢了面子,高兴德猛的甩开手:“好!今日我就给你个解释的机会。窦安青,若是你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我保证,你闵家,从此消失在阳宁村!”
窦安青俯下身子,看着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高环,抬起她的下颌:“我劝你还是别哭了,若是发了炎,这脸只怕是好不了了。”
“高环,昨日你也在山上吧。我儿子身上的伤,是不是也有你的手笔?”
“你胡说!”高环声音里带着哭腔,因为脸肿了而含糊不清道。
“我胡说?”
窦安青冷笑:“上山之前,我就看到那里有两个身影,可到了山上,就只剩下陈壮了。你人是走了,可气味留下来了。”
窦安青拿出随身的玻璃瓶,里面装着几根草:“整个阳宁村,只有你高环身上涂抹这种劣质的刺玫香粉,香味经久不散,也就留在了草上。”
“你……谁知道这是不是你故意陷害我随便找来的几根草!”
“你以为别人的脑子都和你一样装的是奥利给吗?”
窦安青笑道:“不知你可有胆量让我查查你的闺房?昨日上山穿的鞋还没洗吧?脚下沾的泥土也没刮掉吧?山上留下了你的脚印也没处理吧?”
“高环,你可知自己有多蠢!蠢到犯了事都不知要善后!”
窦安青抛出的每个问题无疑是证据确凿的利刃,一刀刀刺向高环。
高兴德也没想到,她竟然反应这么快,赶在他派人去处理之前想到了这一切。
最致命的,是窦安青从怀里拿出了高家的特制禁步,也就是腰上挂饰,唯有高家可使用:“这个,是你遗落在山上的,我昨日深夜上去查看,没想到的意外收获。高环,你可还有想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