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冷笑,在喉尖轻微荡漾。
闵劭眸子冷然看向她:“窦安青,你可真是水性杨花。”
“好好讲话,不要人身攻击。”窦安青眉心皱成一团。
“穆元白。”
男人慢条斯理的念这三字,又道:“你以为收了那块玉,就算巴结上了他?”
“他?”
窦安青想起了方才穆元白给她送玉的那一幕,没想到他居然看到了。
她觉得好笑,他以什么立场来说这种话?
丈夫?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记忆之中的闵劭对她是万分厌恶的,两人成婚至今,可是清清白白,手都没拉过!
她好笑道:“是怎样?不是又怎样?你不是早就烦了我吗?这会儿又有什么好矫情。再者,你不也和穆大小姐聊得爽快,郎有情妾有意的,和离了我也好收拾东西给她腾位置不是?”
谁还不是个带阴阳家了。
闵劭眉心紧凝,一言还未发,只听见她又道,“不过,我收那玉只是为了换一个好价钱,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好价钱?
闵劭气笑了,“我们家还不至于穷到让你收别的男人的东西,来换钱。”
“呵!”
窦安青冷笑,“闵劭,家徒四壁,饥寒交迫,这还不够穷吗?和离了吧,至少分开了我还能少喝一口你家的粥,省给老人和孩子……”
闵劭眸光十分凌然。
窦安青心里毛毛的,她选择闭嘴。
只见男人屈身而来,在她耳畔轻声道:“想离开?你欠我的还没还完,我们还有契约。除非我让你滚了,你才有资格另找新欢。”
他冷沉的声音像是冬日里最寒的一夜,她背脊发凉。
“窦安青,你可不要因为一时糊涂,而毁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