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夫人让人把房间收拾出来,家丁都回家里去,又让人去买了不少的羊肉回来,打算为周四郎接风洗尘。
等周四郎洗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满宝已经给向铭学扎好针了,他凑热闹在窗外看了一眼,还和向铭学打招呼,“向二公子,我爹娘还说等你回剑南道的时候请你吃一顿酒呢。”
向铭学身子一僵,颇有些不可置信,“伯父伯母也知道我?”
“当然知道了,满宝写信回来都告诉我们了,唉,”周四郎叹息道:“你节哀,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呢,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说,虽说绵州和遂州隔得有点儿远,但赶车两天也差不多到了吧?”
他没去过遂州,所以有些不太敢确认。
向铭学却呼出了一口气,道:“是,有点儿远,要先到梓州或益州再去遂州,大概要三天的时间。”
周四郎是真的挺同情向铭学的,他们家死了小叔小婶都这么难过了,他可是死了全家呢。
而向家人对周家人印象也很好,毕竟有满宝在,双方你有情,我有义,周四郎很快便与向家人熟了起来,等到吃晚食的时候,已经可以勾肩搭背的坐在桌子边上喝酒吃肉了。
他把他带来的兄弟三子几个介绍给他们认识,双方说得很来。
向铭学为了复仇,一直与流民为伴,平时也做些南货北卖,西货过东的事,毕竟复仇是需要很多银钱和粮食的。
向朝跟在向铭学身边没少经历这些事,自然和周四郎很聊得来。
见他们说的火热,刘老夫人笑了笑,让人开了两张桌子,这样才能都坐得下。
周四郎这会儿才有空好好的坐下和满宝说话,他揉了揉她的脑袋,“爹娘是真的担心坏了。”
满宝扭头对他笑了笑。
周四郎就问,“益州王现在死了,咱家的仇就算了了吧,家里让我问你,要不要回家?”
一桌子的人都看过来。
周四郎道:“要是回家,等我把药材卖了,就把铺子也出手吧,咱再买点儿京城的稀罕物回去卖,又能赚一笔。”
刘老夫人和庄先生:……
满宝想也不想就摇头道:“不走,我医术还没学好呢,京城里有好多厉害的大夫和太医。”
“那他们也不能教你啊,都是看家的本事。”
满宝道:“他们愿意教我,我有本事和他们换。”
周四郎倒没怀疑,满宝在益州城时就这么干的,你教我一个病症,我教你一张药方。
当初她能在济世堂里学习,靠的不就是本事吗?
周四郎问:“那你什么时候学好呀,学好了回家吗?”
满宝有些心虚的道:“肯定是要回家的,就是我答应了我朋友还要往其他地方去走一走的。”
白善道:“周四哥,医术不好学,我们又要读书,恐怕没有三两年是学不好的,不过我们有机会肯定是要回家的。”
“行吧,那你们过年回去吗?”
满宝就看向庄先生,白善则看向刘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