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和满宝撑着下巴坐在台阶上看着俩人,脑袋忍不住转来转去的。
其实他们不想看的,奈何俩人正好站在他们跟前说话,他们想不看都不行。
白善跟周四郎的接触也很多,尤其满宝还经常说起周四郎,所以他觉得很惊奇,“觉得周四哥像变了个人一样。”
满宝:“五哥说成了亲的男人都这样。”
白善就抖了一下,道:“太可怕了。”
满宝深以为然的点头。
白二郎正在牛车上翻找他的行李,在大头二头的帮助下,他总算是把他祖母和父母给他准备的东西翻出来了。
见白善还坐着发呆,就招手道:“善宝,你快点儿啊,堂祖母和婶婶也给你准备了东西,过来看看是什么?”
二头翻出一个箱子和一个包袱,拎下车道:“喏,就这两个。”
白善刚才帮着招呼客人,累得不轻,所以懒洋洋的起身道:“左不过是些吃的喝的,还能有什么东西?”
周大郎听见了,这才想起一事来,“对了小公子,刘老夫人还给你写了一封信呢。”
他连忙从胸前将包好的信递上,憨厚的笑道:“刚才一忙起来就忘了。”
白善连忙接过信笑道:“也不急在这一时。”
白善拆开信来看,不一会儿,他就咦了一声。
满宝坐在台阶上摊开手脚问:“怎么了?”
白善拿着信看向隔壁闫宅,问道:“隔壁不就是康学街一巷八号吗?”
满宝想了想后点头道:“好像是的。”
似乎是来修围墙的人说起过。
白善就将家信递给满宝,“你看,我祖母说,我家族中有位伯父因到益州城任职,因此全家搬到了康学街一巷八号,因为祖母住得离益州城不是很远。他们请了祖母冬至来聚,我们白家在益州的亲朋都会去。”
满宝惊诧,“原来隔壁才搬进去的白家是你们家亲戚呀。”
白善自己都很惊讶。
俩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摸着小下巴想,既然是亲戚,那他们偶尔拿他们家的墙练习一下脚应该没问题吧?
俩人摇了摇头,将脑袋里奇怪的想法丢掉,然后满宝问:“我看着隔壁最近热闹得很,应该是正在修缮,等他们全家搬进来了,我们是不是要备份礼物上门去道贺?”
白善收起信道:“到时候再说吧。”
满宝看了他一会儿,就连白二郎都忍不住扭头问,“你跟他们家关系不好呀。”
白善仔细的想了想道:“我不认得他们家,虽是族人,但贸然上门也不好。”
不过他们家跟族人的关系都不太好。
当年他离开陇州时太小了,只知道他们家是被族人给欺负了,记忆里有些被人欺负的画面,但具体是谁,他可记不住。
而且,他看到的就这么多,还有他没看到的呢。
信中祖母虽说了有这事,却也没说让他上门拜访,就连似乎与祖母关系还不错的姑婆,他来益州城半年,也只是让大吉上门送过礼物和帖子,却是从没去见过面的。
白善不想见是一方面,对方无心见也是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