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姐,苗华,是咱们其他支队的法医,以前跟咱们陈队有过一腿。”包子眉飞色舞的说:“当初俩人好像还睡过呢,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掰了,陈队一直躲着她,见了人就跑。”
说到这儿,包子隐约间觉得有些好笑,谁能想到呢,他们天不怕地不怕枪顶脑门都能刚一下的陈队居然会怕一个女人,她眉眼一弯,刚想说点什么,就看见那个谢队的儿子侧过脸,认认真真的盯着法医的背影看,那眼神,像是要把苗华整个人拆开了揉碎了,看看到底她那点儿好一样。
与此同时,陈钊已经找借口溜出很远了。
他在外面逛了一圈,把这整座学校后面的烂尾楼都给走遍了,半点线索没找到,什么有用的都没有,恐怕还是得等痕检科和技侦科的人来,没有科学手段很难发现细微的变化,他倒是在烂尾楼的楼顶上找到了视频拍摄的地点。
陈钊叼着烟,在烂尾楼的天台上最后转了一圈,卡着点下了楼。
他这回下去,下面已经多了很多人了,穿着鞋套的同事们来来回回,偶尔有人低声说两句话,寂静而又迅速。
陈钊远远看见了苗华在处理尸体,他看了片刻,转头继续去在四周走转。
一群人折腾到了后半夜,才回到警局里。
早上六点半,忙碌了半个晚上加一整个凌晨的刑侦支队掐着点进了会议室里。
警局里的会议室听起来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干净整洁”,“气氛凝重”等一类的形容词,但实际上,真正的会议室乱的和员工们的工作间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人家程序员敲代码,他们敲凶手脑壳。
不大的会议室里一进门就是呛人的烟味儿,这股烟味儿已经浸进了木头缝儿里了,不管开窗通风多少次都通不掉,桌上散乱的摆放着各种东西,熬夜的浓茶,提神的咖啡,拿来补充饥饿的巧克力棒,以及各种零食,桌上还摆着几张血腥照片,一开门,如同小学生课堂般的热闹直接轰到人脸上,一切都和谐而又古怪。
陈钊从门外进来,扫了一眼会议桌上满满当当的人。
痕检科和法医的人都在,技侦科的人还没来,他们这小破地方缺胳膊少腿的,一个人当十个人使,据说他们局里的网警都快疯了,现在还在跟微博上的各种链接作斗争,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口。
就这,他们都阻挡不了热搜,王局大半夜被叫醒挨了一通骂,现在据说正在赶来的路上,估计他们开完这场会,就要去去拿脸接王局的唾沫了。
法医苗华正跟刑侦支队一队的人混在一起,讨论微博上的凶杀案,以及最近新出来的小鲜肉,血腥与八卦起飞,尸检共八卦一色,口说干了还要问对方有没有喝过新出的减肥茶,效果一流,偶尔还拿起桌面上的血腥照片点两下,听到开门的动静,苗华回过头来,风情万种的撩了一下头发,冲陈钊挑眉一笑。
陈钊:...
真是不管什么时候,看见这个女人他都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