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钊随手关门,却在门关上的瞬间轻轻挡住了门板,关门的声音被放到了最小,但还是发出了“啪嗒”一声脆响。
万幸,躺在正中间的人儿并没被吵醒。
谢予像是睡得很熟的样子,安静的倒在地上,半点动作都没有,一张清俊的侧脸正对着陈钊。
陈钊抬脚想进来,又发觉家里的地干净的能照出他的人影,让陈钊十分不习惯。
毕竟这位爷可是一个没带钱包干脆在公园长椅上睡一晚上的人,是个家里堆满啤酒瓶连收都懒得收的祖宗,他打从自己住开始就没见过这么干净的地了,以至于陈钊一时半会儿都下不去脚,犹豫了几秒,陈钊把靴子脱了,踩着袜子进门了。
陈钊平时脚步声很重的,跺在地上就是“咣”的一声,但他今天很克制,脚步踩在地上的时候像是猫儿一样,一路静悄悄的走到谢予旁边。
谢予就这样躺平在地上,看的陈钊一阵感叹,年轻人就是好,睡这么硬也不怕腰疼。
想着,陈钊俯身弯腰,把谢予给抱起来了。
被抱起的一瞬间,谢予似乎僵了一瞬,但很快又软下去了。
陈钊抱着谢予上了楼。
值得一提的是,他们家原先的铁皮楼梯被谢予改造过,上面盖了一层木板,又铺了一层厚厚的毯子,脚踩上去一点动静都没有,触感也很柔软,陈钊踩在上面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脚踝都要陷进去了,但是走起来比原先破铁皮的感觉好多了。
谢予还在睡。
这小狗巴子看着瘦,身上没有二两肉,但是抱起来却挺有重量,兴许是骨头沉,陈钊把人抱上楼,本来想直接扔沙发上的,想了想,又把人抱回了卧室里,扔在了床上。
扔完之后陈钊就进了洗手间里,三下五除二扒掉所有衣服,用五分钟洗了一个战斗澡,不知道是不是陈钊的错觉,他总觉得洗手间的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纸张燃烧后的灰尘味儿,但又找不到证据,只好继续闷头洗澡,当自己鼻子被局里的同事的臭脚熏坏了。
洗完了后,陈钊也不擦水珠,随便拿浴巾裹了一下腰,就晃荡着老二出了洗手间。
他出来的时候,发现谢予还睡得昏天黑地的,他就没管谢予,自己光着脚踩地板,走到了厨房找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