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连城还未曾与我说,私市可捉到人了?”楚染惊诧。
新平公主不知道这件事,曹夫人就不知怎么说下去了,踌躇不决,最?后才道:“捉到几个人,都是出来买卖的。”
“打罚了就是,也不重要。”楚染道,她看着曹夫人红色的蔻丹,看着自己的手指,待会也试试。
曹夫人就是想试试她的心思?,楚染自然明白,不说这件事就让她自己去摸索,陆相的心思?哪里是容易猜测的。
办事的人出去得快,置办成衣后就送了过来,曹夫人借机又送了十几匹好料子过来,连带着上等的皮货。
楚染收了,估测个价,过些时候再拿银子还。
曹夫人退拒,楚染就不肯收了,最?后没办法才答应下来。
将曹夫人送出去后,半个时辰又来几位夫人,送出手的礼都不差,可见确实富得流油。
她最喜欢的还是暖玉,其余的让人收了起来,待陆莳回来后,将玉拿给她看:“这个适合你。”
陆莳回来得早,不过去认识清河重要的官员,待过几日还需去战船处看看,陛下若不派人过来,她也是应付不暇。
楚染手里的玉晶莹剔透,质地细腻,她接过手就感到一阵暖意:“被你捂热了。”
“这是暖玉,你戴着。”楚染纠正她。
“谁送过来的。”
“刘章的夫人,她可比刘章会做人,来了就与我一顿哭诉,道是私市这事怨不得刘大人。我觉得刘章安稳到今日,多半有她的功劳,出手也是大方,暖玉可不多见,还是一对。我记得陛下有副暖玉棋,旁人看不得。”
楚染一番话意在说明清河确实一块宝地,她亲自将暖玉悬在陆莳腰间,拿手晃了晃,满意道:“我眼光还是好的。”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陆莳拍了拍她的脑袋,提醒道:“我光明正大地带出去,刘章如何想,旁人知道了又会有闲言碎语。”
“对哦。”楚染后知后觉的捂着自己脑袋,“我只想起你体寒,戴着这个养身体,倒是忘了那些糟心事,不如这些,回郢都城后再戴,我收起来。”
言罢,有从陆莳腰间解了下来,照旧放在盒子里,仰首道:“朝廷派的人,何时过来?”
“当还有几日,这几日无事就带你出去逛逛,如何?”陆莳摸摸她的手,不想被她收了回去。
楚染想起白日里的事,道:“我明日也染个指甲,可好?”
“你耐不住性子,染指甲要染上三、四回,拿布包着半日都不能动,你能受得住?”陆莳发笑,也乐见她的变化。
楚染想想也是,“宫里见过新阳她们染过,颇是麻烦,不对,你明日去见刘章吗?若是不去,我们就试试。”
她兴致盎然,陆莳也不好泼她冷水,明日确实不打算去见刘章,将他?们几人晾着,也让人去打探一二,陛下派了何人过来接管。
沉船以后,她与楚染活了下来,其他人就不知是否有这等运气。这次在官船跟随的人都是陛下钦定,他?的人多半都葬身河底。
现在回想,竟还有些庆幸没有让自己人跟着,她沉吟一番后,楚染就去让婢女准备染指甲的干花。
入驿馆后,楚染就不再去管陆莳的事,天再塌下来,也让陆莳去顶着,自己好好歇息。
清河看似是一潭净水,走近就会发现里面浑浊又肮脏。楚染没有接触过,只知表面,也不敢随意去触摸。
陆莳带着前世里的记忆,于清河一事,知之甚多,刘章此人得陛下看重,思?想如同周文义,保皇派。
她接触过周文义,再与刘章对话时,多少有几分明朗。
晚间的时候陆莳还是将白日里的事情说过一遍,“刘章性子里带着迂腐,占着陛下一党,不偏向太子,也不倒向恒王,若是好好引导,也不担心他?不会偏袒太子。且看周文义就知晓,他?对恒王的做派愈发不满,孝顺是放在心里,而?不是放在嘴边。”
婢女送了晒干的花瓣过来,这个时候不好去弄鲜花,就只能拿干花将就一下,她摆弄着这些,随意道:“刘章的夫人很会做事,明日多半还会来,不如我去试探她看看。”
她顿了顿,又看向陆莳:“后院里的事,我懂得可比你多。”
这话是自然,楚染在后宫里长大,见到的阴谋诡计比陆莳多,两人各有千秋。
她不知哪些颜色好看,拉着陆莳来选:“你且看看,你会选哪个?”
陆莳被迫去看,颜色大多相同,她随意挑了一个:“这个不错。”
她敷衍,楚染也就信了,让婢女回去收拾,又道:“染了不好看就是陆相的罪过。”
陆莳却道:“殿下让臣选,难道不是染给臣看的?”
楚染一怔:“谁说染给你看的。”
“殿下为何让我选?”陆莳淡笑道。
楚染体会出她的意思,好像是有那么一些道理,她琢磨片刻,才道:“陆相长胖了。
陆莳不明白是何意思,沉默着等她后话。
楚染就晓得她反应不过来,看着她迷茫的神色就觉得有趣,眉梢一扬,大大方方给她解释:.“陆相脸变大了,可不就是胖了。”
陆莳:“……”
作者有话要说:胖了胖了,该减肥了,把脸瘦回去。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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