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心里都很清醒,别看现在后院归了她管,但其实卢玉州肯定会娶续弦,到得那时,后院还是要卢府正经的女主人来管的。
当然了,现在她是很舒适的,吩咐人其实用不了多久,府中的账本对她来说,很是简单,根本不需要费什么心神。
她也没闲着,得空了还去府外的各处书肆淘换医书,等到以后离开,还能开个医馆,还是银子不够,要不然现在就能开起来。
这一日回府,刚走到大门外,正准备从偏门进呢,就看到一个许久没见的熟人。
陈大福父子两人相互搀扶着往大门口而去,楚云梨本来要下马车的,此时倒不着急了。
门房是卢玉州后来掌家后重新安排的,做生意的人家讲究和气生财,他特意嘱咐过,门房代表卢家脸面,对人要温和。
陈大福走近,塞了一点东西给门房,“我们找小少爷的奶娘,她是我媳妇。劳烦通报一声。”
他这也是没办法,前头去了原先的偏院,一说找张奶娘,立刻就被轰走,看护卫那作态,要是走得慢了,兴许还会被揍一顿。
所以这会儿他很是忐忑,却见门房往他身后看去,陈大福顺着他视线转身,就看到马车中姿态悠闲的楚云梨。
三年过去,她一点没变。或者说,她变得更加从容,容貌更甚从前,再找不着一丝当初的怯弱和乖顺,且那马车……那马车用粉色的绸缎裹车厢,一看就是女子所用,那马车中再没有别人。
陈大福的脑子轰一声就炸了,他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上前,斥责道,“你做什么了能坐这样的马车?”
楚云梨撑着下巴,“你是我什么人?”招呼那边的护卫,“把他赶走,要是不走,就揍一顿。”
听到这句,陈大福只觉得腿上又隐隐作痛,退后了两步,却已经迟了,护卫一拥而上,拖到了偏僻处,一顿猛揍。
楚云梨下了马车进门,陈大福从围着自己的人脚下望过去,只见她身边带着一个小丫头,两人身上的衣衫朴素,确实是奶娘的打扮无疑。但是奶娘又怎能坐马车出入?
且他来时已经打听了,这卢家并没有女主人,也没有未出阁的姑娘,那马车……分明就是特意为她备的。他自然是不知道她还会救人的,只觉得是她背叛了自己。
父子两人被揍了一顿,互相搀扶着往街道外面去,陈父忍不住指责道,“我就说她那么狠,不要来,结果你偏来,现在人家越混越好,又怎会看上你?你看,打我们都不用亲自动手,一个眼神多的是人帮忙。”
陈大福咬牙,“那死婆娘肯定是和卢家主搞到一起了,要不然怎么能混那么好,小小也是,几年没有消息,二房没了,她肯定是做回了老本行,我们去各处找找。之后再来找那死婆娘算账……”
“你要找谁算账?”阴测测的女子声音带着点说不出的悠闲响在身后。
陈大福身子不由得颤抖了下,回身一看,果然是她。
再左右观望一番,发现这条街上除了偶尔路过的马车,那是一个人都没有。
偶尔路过马车,那也是有人的,陈大福这三年来过得憋屈,陈母前些日子病逝,没有人再照顾他们父子两人,他们来了之后,是没打算回去的。
“有本事你打死我!”陈大福梗着脖子,满眼疯狂,“打不死我,我就天天缠着你,然后告诉众人,你不守妇道和卢家主纠缠不清,他不娶妻都是因为你!”
陈父也赞同,“我们是你夫家,你怎么能不管我们呢,哪怕和离了,我们曾经也还是亲人……只要我们不死,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不会断。”
“你说得对。”楚云梨转身就走。
夜里,躺在小巷子里的父子二人被人用麻袋装了,之后送到了城外卢家窑洞外,那里,半夜还灯火通明,许多卢家买下的苦力正不分昼夜的挖出瓷土,然后烧制出精致的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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