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算了啊,该把地上也倒上水,昨天她回去的时候,那可是满地都是水。
她洗漱后去了厨房,想做早饭,四处翻找一通,米缸空空,剩饭剩菜都没有。早前柳父他们做的腌肉之类,一块都没。
昨天余氏他们也没带走啊。她的眼神,落到了老两口的正房,难怪余氏想把他们留下来,这心眼都偏到天边去了。
楚云梨昨天愿意留下这两人,一是余氏非要留下他们才肯离开,二来就是,柳宝礼想读书,这读书人名声最要紧。不管大伯一家可以,祖父母还是要孝顺的,爷奶要留下来住,就不能把人往外推。
她转身去了正房,又是“砰”一脚踹开门,吓得地上的两人抖了一下,柳父看到是她,翻了个身继续睡。柳母皱起眉,“大早上的干什么?”
“粮食呢?”楚云梨问,眼神左右扫视,入眼处没看到,越过两人进了内室,看到床边的米袋子,拎着就走。
柳母恼了,又看到她拎米袋子,皱眉道,“宝烟,这是我们买的。”
楚云梨随口接道,“你们买的,难道我和弟弟不能吃,你们俩不是留下来照顾我们的吗?怎么大早上了还睡着?”再说,到底谁的银子买的还说不清呢。
话落,人已经出去了。
柳宝礼已经洗漱好站在院子里,还乖巧的跟着她进了厨房,满眼都是星星,“姐姐,你好厉害啊。”
“其实是他们不行。”楚云梨一本正经,摸了摸他的额,见没发热了才微微安心,“都是欺软怕硬的,我们狠起来,他们就不敢闹了。你看着吧,用不了两天,他们自己就要走了。”
柳宝礼不会烧火,不过灶燃起来了他帮着添柴还是可以的,楚云梨做着饭,这事情她已经几辈子没干过了,再说,她还要挣钱送柳宝礼读书呢,当下决定,等这俩走了,就去把陶婆婆请回来。
她做得不多,刚好姐弟两人一人一大碗,她可没打算真的把他们奉养起来。
原先柳宝烟她爹还在的时候,除了必要的年礼,和这两人根本没有来往,更没接他们过来住,这是很不寻常的,可见这里头肯定有事,只是柳宝烟姐弟俩不知道。
姐弟两人吃饭,柳母进门,没看到有多余的饭菜,顿时皱眉,“你这丫头,为何不叫我们吃饭?”
“等着吧。”楚云梨随口就答。
饭吃完了,她就带着柳宝礼走了,先去了镇长家中,就说爹娘没了,家中房契和地契全部找不着了。
镇长是个好人,翻出记录,把她铺子和院子的房契都重新给她办了,还找出来柳成名下还有两块地,就在吴家村,一块五亩,一块两亩,一并重新办了地契,上头还写了以前的作废,以最新的为主。
楚云梨认真收好,此时已经到了午后,她没回家做饭,直接带着柳宝礼去了酒楼用饭。正吃饭呢,就听到隔壁桌的人低声议论,“昨天吴家打起来了,那老大把老二打的鼻青脸肿的,都起不来床了,听说安平酒楼那边,要重新找掌柜了。”
柳宝礼听了,扯扯她袖子。
楚云梨眨眨眼,“吃饱了吗?”
吴启斯本来就受伤了,再说他做掌柜,平日里靠脑子和嘴吃饭,和吴启朗一个下地干活的庄稼汉打架,肯定吃亏。
姐弟两人出门,柳宝礼还惦记着昨晚上医馆中的那人,“姐姐,我们去看看医馆,好不好?”
当然好,属于姐弟两人的东西,她肯定要全部收回来的,给谁都可以,就是不能给造成他们姐弟两人悲剧的罪魁祸首。
医馆中此时正热闹,楚云梨到了门口就看到余氏照旧坐在账房边上,和昨天一模一样,倒是昨晚上那个自称掌柜的人已经不在了。而她的眼神,落在了被人抬着放在地上的吴启斯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