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克托的这一设定,让不少少女大呼心疼,被勾走心思的少女们高举着“托托勇敢飞,妈妈永相随!”“托托最棒,我们永远爱你!”“哪里来的妖魔鬼怪,也敢害我家托托!”的口号,成立了沃克托后援团。
沃克托的惨与众不同,这个后援团的成立也与众不同。
沃克托的后援团,是妈妈粉占比最高的后援团,有足足八成。
平民王子激起的,不是少女们对恋爱的追求,而是浓浓的母性光辉!
当然,没有靠山依旧活得风生水起,沃克托靠的可不是屏幕外的妈妈粉们。
而是他本身就足够优秀努力。
这是一个民调支持相当高的王子,即便他没有王族的血脉,继位的呼声依旧响亮,甚至呼声响亮到有“基露思公主殿下失踪,就是沃克托王子一手?策划的,是他把公主殿下害死了”这样的留言传出。
当然,这条留言没有传多久,沃克托头一次以雷厉风行,坚决果断的态度处置了造谣者,并留下一句“沃克托此生会效忠南希王室,永远守护公主殿下,不容污蔑。”
正主辟谣,效果拔群。
原本怎么戳都不会生气的小草,变成了食人花,吓坏了张扬的贵族们,那段时间,蠢蠢欲动愤愤不平的贵族呆子们终于消停了一段时间,也留给沃克托一段不必分心的时间,安排筹措军队的分配。
沃克托在接手?军队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权利下放到大大小小有才能的人手上,普特斯就是其中分权最大的一个。
沃克托甚至提出了军队自制,他让北方骑士团自我管理调配人员,他只管审核上报,只要合乎常理就会批准,原本集中在手里的权利又被分散了,贵族们一致认为沃克托就是一个大傻子。
黄路大体知道沃克托的故事,也听说过不少草根王子的市井流言,很庆幸这么一块璞玉被挖掘出来。
他拆开手?中的信,细细看过去。
这是一封相当平常的家书,沃克托的语言平实,用家人的身份和黄路问了好,写的都是这些年国王和他的亲人对他的想念,只在信的中间隐晦提了一句意有所指的话:
“您带来的最后曙光是神明的恩赐,它将化作胜利的旗帜,永远飘扬在北境的上空。”
黄路收起信,问团长:“北境的战争怎么样了?”
团长骄傲地挺起胸脯,回道:“按照现在的速度,最多一个月,就能拿下!”
也就是说,确实到了决战之时。
黄路闭了闭眼,回想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深吸一口气,道:“即刻启程,前往北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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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带队,黄路等人也舍弃了马车,骑着专门训练的魔兽奔袭。
前往北境的人不多,只有团长、黄路、珀莉、莎拉、弗瑞修五人,其余骑士留守北方骑士团。
五人是一个很基础的小队配置,人少行动方便,他们行进的速度很快,跑了半天,天也黑了,他们就近找了个平坦的地方驻扎。
团长取出了一大一小两顶帐篷。
黄路了然:“这是您和弗瑞修的帐篷吧?”
团长飞速搭好帐篷,摇头,指着小帐篷道:“这是我和弗瑞修的。”
他又指了指大帐篷:“这是您们的。”
“我……们?”
“是的。”团长点头,扫视在场的三位“女士”道:“这是您们的帐篷。”
黄路顿了顿,取出自己的帐篷:“我们有单独的帐篷,或许这个可以让给您们。”
团长扫过黄路手里同样灰扑扑的布料一摆手?,直接否定:“这里夜晚风很大,帐篷需得牢牢钉在地下才行,您这东西晚上会被吹跑的。”
“不会的,这是魔具,还?有保暖功能,我睡过很多次了,很安全。”
“魔具也不行啊。”团长说:“就是不扎在地上的魔具才最不安全呢,现在特殊时期要特殊对待,公主殿下,您如果怕冷,我有一个保温睡袋,也是魔具,把这个送给您,可以不?”
被一向?严苛的北方骑士团团长这么盯着,黄路感觉自己在无理取闹,甚至预感?再纠缠下去,团长会直接把他裹进睡袋丢到帐篷里。
他沉默着,思考怎样才能用公主的身份,和团长、弗瑞修挤在一顶帐篷。
黄路最后也没有想出来解决办法,只好把烦恼告诉唯一的知情人。
珀莉抿唇,“所以,外表看上去是个美少女,其实是个男娃娃的公主殿下,您是在白日做梦吗?”
黄路嘴角一抽,视线撇到别处。
校外实习的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和珀莉独处的。
他们偶尔也在野外露宿,只用一个小小的,能自动张开的简易帐篷就好。
野外不比城镇安全,他们会轮流值守,经常都是珀莉守前半夜,黄路守后半夜——
曾经黄路也守过前半夜,但这家伙总是擅作主张自己通宵,每次珀莉还?没守夜,睁开眼睛天就亮了。
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好多次以后,珀莉便雷打不动的守前半夜了。
如果到了城镇,两个人也不会客气,会住当地最好的旅馆,吃最丰盛的晚餐,好为第二天的劳苦奔波做最充足的准备。
总归这么些天,两个人还没有在一个帐篷里度过一个完整的夜晚。
珀莉也想到了这一点,但她看上去没那么在意,说:“你现在确确实实是个女孩子啊。”
“看到和本质不一定是一样的。”
提起这个,勾出了珀莉的好奇心,她压低声音问:“我明明可以人马的幻境,但为什么看不到你的真实样子啊?”
黄路想了想道:“这是一个群体魔法,针对的是所有看得到我的人,和名字没什么关系。”
珀莉更好奇了:“所以你现在到底是男还是女啊?”
“男的!”
珀莉坏笑:“真的吗?我不信。”
“……不信什么?”
珀莉的视线往下飘,意有所指:“你难不成想说,自己平时偷偷在练胸肌?”
黄路默默捂住自己的胸口:“……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