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在别人面前都很正直,在沈无事就很难缠了,时常在面无表情和一本正经地调戏人之间无缝切换。
……沈无事深受其扰,总想把他卖到屠宰场,反正快过年了。
清晨起来,沈无事趴在桌子上看话本,累了以后,拉着裴诀去假山边找虫子。
裴诀失笑,揉了揉他头发:“小孩子么?”并递过去一本特别枯燥无聊有砖头那么厚的书。
沈无事腆着脸磨他:“我就是小孩子。”
裴诀:“哦,那叫声哥哥。”
沈无事:“……”
裴诀抱着手臂,耐心地看着他。
沈无事:“哥哥,哥哥……”没节操地叫了好多声,似乎不去就一直能叫下去,一点也不害臊。
裴诀轻咳一声,淡定道:“走吧。”
沈无事又道:“哥哥真好。”
裴诀:“……”
这个季节哪来的虫子,沈无事一无所获,拉着裴诀来回晃悠,就当呼吸新鲜空气。
走着走着,突然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沈无事有感而发,欣慰道:“还是我教你亲亲的。”
……没办法,某人总是忘记自己当时被亲得眼睛红红的模样。
裴诀善良地没有纠正。
沈无事更嘚瑟了:“进步那般快,果然是我这个师父教的好。”
裴诀:“嗯,还有一些事情向你讨教,不知方便不方便?”
沈无事端起架子,想了想,又很有气度地摆摆手:“无妨,问吧。”
裴诀凑近。
沈无事耳垂一红,不自然地往后退了一步:“讨教就讨教,别靠这么近。”
裴诀便分开了一些,平静道:“回房说。”
沈无事没有多想,开开心心地主动带他回房,关好房门后,好奇道:“什么事不能在外头讨教?”
裴诀:“房事。”
沈无事:“……”
裴诀欣赏着他的小红脸,一本正经道:“在外头说是不是不太合适?”
沈无事:“闭嘴。”
裴诀轻笑,轻轻摩挲他的侧脸。
沈无事板起脸,指责他:“禁止白日宣淫,特别有伤风化。”
裴诀:“教训的极是。”边说边解他衣带。
“……”沈无事手忙脚乱地护住自己的衣裳。
裴诀认真发问:“穿衣服教是不是不太好?”
“不不,”沈无事把头摇成拨浪鼓,“我不教,我教不了。”
裴诀又道:“那验收一下之前的?”
沈无事不负责地摆摆手:“不了不了,验收什么,真客套。”
裴诀忍着笑,笑意还是从眼眸里漏了出来。
沈无事:“就一下吧。”然后一下就将裴诀的衣带扯开了,还很无辜。
裴诀眉毛一挑,凑近:“这是要开始了?”
这时,外头传来敲门声,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沈!公!子!”
沈无事往门方向看了一眼。
裴诀:“乖,不理他。”
沈无事:“……”
赫连敲了敲门:“在里面吗?该吃饭了!”看样子能把房门敲坏。
沈无事指了指外头,对裴诀做口型:怎么办?
裴诀忍着笑,慢条斯理地将衣带系好,过去开门,换了副生人勿扰不想理人的面孔。
赫连看到他,敷衍地打了个招呼:“裴兄也在啊。”
裴诀:“这是我房间。”
赫连:“哦,我找沈公子。”说着往里张望。
裴诀不动声色的挡住他的视线:“自己一个人吃饭。”
赫连故意道:“一个人吃饭不香,我喜欢和我们燃燃对视吃饭,浓情蜜意,你不懂。”
裴诀淡淡道:“我帮你备了下午的马车。”
赫连:“……”浓浓战友情,在现实面前竟然这般微不足道,说灭就灭。
沈无事整理好仪表,从房间里探出头来:“等一下,马上,我马上来。”
…………
赫连肉眼可见地胖了好多,但并不自知,嘲笑沈无事似乎圆润了些。
沈无事动作一顿,朝裴诀投去询问的目光。
裴诀:“没有,只是穿得厚。”并威胁地看了赫连一眼,让他别乱说话。
赫连:“……”真的好重色轻友。
“成天奔波怎么可能胖?”平静的声音听上去特别靠谱。
“就是。”沈无事点点头,再同意不过了,悄悄地重新拿起筷子。
裴诀给他夹了超大一块肉:“再说怎么可能胖得这么快。”
沈无事连连点头,觉得王爷说得非常有道理,逻辑也十分缜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