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祸这事情耽搁了好一段时间,拜月节已然迫在眉睫,叶霜灯原先是极其期待这个节日的,但是未曾想如今自己狐狸的身形,连回太微宫都偷偷摸摸的,这几日都睡在偏殿没见人,更别提能和秋瞳出去玩了,她觉得十分郁闷。
其实大家对叶姑娘去了一趟王宫没有回来表示十分好奇,但是都没个定论,越传越偏。最后还是公子乔松带来的消息压住了那些八卦。
他是这样说的:叶姑娘和荷华帝姬一见如故,要在王宫里玩几天。
叶霜灯听到公子乔松找的这个理由的之后,就朝天翻了个白眼:谁跟那个傲娇的小公举一见如故,说不定自己这莫名其妙的一身妖气都是那个帝姬的恶作剧。
这厢公子乔松喝着茶,挑眉笑道:“对了,我可听荀余养了好几天的伤,还是你下的手,就是因为他差点伤了这只狐狸”
西陵看了着趴在椅子上的叶霜灯:“两回事。”
公子乔松皱了皱眉,叹气:“你还是怀疑荀余和妖祸有关?可是蝙蝠妖不是被抓到了么,你还在怀疑是他?”
西陵道:“王宫是因魔,并非妖,如今抓住的是一个妖怪,这期间太多蹊跷。”
公子乔松再叹道:“虽然荀余与三哥交好,说他追名逐利是事实,但是说他……是妖魔,我觉得不太可能。”
西陵却道:“他术法来历不明,周身气息一直隐匿,实力也多有保留,我早就有所怀疑,妖祸之事不过是一个契机。”
公子乔松沉吟半晌:“你说的术法这些我不懂,但是已经查过他的来历,十分清白。”
西陵淡声道:“如果有心,任何人来历都十分青白。”
公子乔松顿了顿,想起一件事情,长眉微微拧起:“术法我不懂,不说这事情了,不过你这样说,我倒想起,他一直和三哥交好,这几年三哥形势愈发荒唐,现在想想,或许少不了他在后面推波助澜。”
西陵点头,声音十分平静,说出的话却暗藏风波毫不客气:“丰羽觊觎帝位依旧,然而生性浮躁,加之有心之人的挑拨……
听到这话,公子乔松差点一口茶喷了出来,咳着嗽也努力打断西陵的声音:“打住!”他古怪的看着西陵,叹气道:“虽然神君地位确然不同,但你身为臣子,旁若无人的说起这些事……他缓了缓,总算找出了一个词:“……是否不那么妥当?”
西陵扣着茶盏,依旧不在意:“他近几年行事愈加放肆,大有势在必得之势,恨不能昭告天下。我说与不说,早已没有分别。”
公子乔松愣了半晌,却是笑了:“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
西陵面无表情:“哦?”
公子乔松看向窗外,静了好久,才道:“我们都被关在金丝笼里,行事步步惊心,你却一直游离在外,最是自由。”
西陵并没有说话,扣着茶盏的手却是一顿,良久,才反问:“是么?”声音极静。
公子乔松却笑了笑,绕开了这个话题,对一直懒洋洋趴着的叶霜灯感起兴趣来,顺手想揉揉她的毛,结果被她一爪子压住,她力道控制的不错,不敢真伤了他,只是作了一个样子罢了。她的内心十分崩溃,一个个都来顺她的毛,特么真把她当狐狸了,若是她现在能说话,也不知他们能不能顺的下手。
看见叶霜灯一副要咬人的样子,公子乔松连忙收了手,惊讶:“她真的是狐狸,还是真变成狐狸了,都学会咬人了,再过几天是不是就要学会偷鸡了。”
叶霜灯当场气得一爪子结结实实的抓了上去,公子乔松当然不会被抓到,一个闪身就避开了,叶霜灯掌握不好平衡,差点就要从椅子上摔下去,还好西陵适时伸手将她捞了回去。撑着颐若有所思的看着叶霜灯,半晌道:“……的确越来越像狐狸,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叶霜灯:“嗷!”滚!
公子乔松摇头,痛心疾首:“听听,听听,话都不会说了。西陵,你该不会认错了吧,说不定这就是货真价实的白狐狸。”
叶霜灯心中简直翻江倒海,又有千万头野马奔腾而过。公子乔松趁着她不注意,摸了一把叶霜灯的尾巴,待的她反映过来的时候,公子乔松已经收了手,好整以暇的在边上坐下:“唔,看着挺漂亮的,西陵,不如给我养几天玩玩?”
西陵当下就把叶霜灯抱回膝盖上:“不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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