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曲红梅还是没能煎玉米饼子吃,原因是王金凤把灶房门给锁了,她叫开门,王金凤洋洋得意就不开。
曲红梅火了,直接搬了块大石头去砸门,肖老头听不下去,只好让王金凤开门。
哪知道灶房里面放油盐酱醋的橱柜也被锁了,柴火也被捆了起来,锁在柴房里。
王金凤说什么也不打开,曲红梅便去外面找了几把干枯的杂草,一把火把灶房给烧了。
结局是灶房只烧了一面墙和房门,没有造成其他东西损伤,因为全家出了火。
曲红梅自此也给肖家人留下她疯魔了,不能轻易招惹的印象。
当天晚上,王金凤未嫁的小女儿,19岁的肖菊花,为了平息曲红梅心中的怒火,。从她娘的屋里拿了两个鸡蛋,冲了一碗红糖鸡蛋水端到三房来,曲红梅这才暂时偃旗息鼓。
当然,那碗红糖鸡蛋水曲红梅没吃,她让佑佑吃了一个,另一个让佑佑给小英端了去。
佑佑回来说他端给姐姐的鸡蛋被奶抢去吃了,小英委屈的直哭,奶还给她一巴掌。
曲红梅表示知道了,给佑佑洗漱了一番,两人就回屋睡觉。
小英跟她离了心,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无论她做什么,小英都会觉得反感,甚至生出抵抗感。
想要小英重新信任她,回归她这个当母亲的怀抱,她只能循序渐进,让小英分辨善恶,明白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
王金凤抢了小英的鸡蛋,就算小英只是个六岁的孩子,很多事情她已明了,相信今天的事情她会记恨在心上。时间一久,自然会和王金凤离心。
曲红梅不打算替小英出头,以她现在的逆反心理,曲好红梅若跟王金凤起争执,反而会给她留下泼辣跋扈的印象,从而更加抵触她。
所以她只能按兵不动,暂时压制住心中的怒火,记下这笔账,以后慢慢再算。
一夜好梦。
第二天,天还没亮,整个大队还笼罩在浓厚的大雾中,社员们家里养的鸡却是此起彼伏的啼叫起来。
曲红梅被吵醒,抬头看窗外还是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
心里盘算着,等分家以后,她一定要买块手表来戴,不为别的,就为了看时间。
佑佑似乎也被成片的鸡鸣声吵醒,迷迷糊糊地往她怀里拱了拱,奶声奶气的问:“娘,天亮了么?”
“还没呢。”曲红梅爱怜的把他小小的身子搂进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说:“佑佑先屙把尿,屙了再睡。”
两岁半的孩子身体还没发育,小便还不能自控,很多这个年纪的孩子会在半夜不知不觉中尿床,需要每隔4-5小时由大人喊起来撒尿。
当然,也有很多孩子比较省心,能睡一整夜也不尿床,佑佑便是如此。
不过只要佑佑一醒,如果不及时的给他把尿,他也会不知不觉的尿床。
曲红梅给佑佑披上自己的厚棉袄,把他裹成一只小小的熊,这才对着她昨天晚上从茅草拿得尿气熏天的如厕桶把尿。
佑佑听话的放完水,曲红梅把他抱回床上,娘俩正打算睡个回笼觉的时候,听见堂屋的木房门被哗啦一下打开,王金凤那特有的尖利声音响起:“老大、老二、老四家的,太阳都晒到腚了,你们还不起来做饭?!都以为自己是资本主义的大小姐,等着老婆子我来伺候你们?”
她的声音又尖又利,在寂静的清晨说不出来的刺耳。
曲红梅哪里听不出她指桑骂槐的意思,心中冷笑,完全不搭理她,抱着佑佑扭头就睡。
反正她现在是个伤员,在她养好身体前,谁也别指望她干活儿!
母子两直睡到太阳升起,李霞在窗外叫他们吃饭,两人这才慢悠悠的起床。
穿好衣服,曲红梅正打算出门洗漱的时候,一打开门,看见王金凤手里拎着一个大盆气冲冲的朝三房这边走来,她想也不想就关上房门。
王金凤吃了个闭门羹,气的不行,在外头喊:“贱女人,你给我出来!”
佑佑怕的不行,缩在曲红梅的怀里问:“娘,奶又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