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越拖越脏的地板,玉苏眉梢微动?,到底忍不住出了声。
这哪是帮忙拖地,这明明就是来捣乱的好吧。
玉苏的话,似乎打击到了杭飞,杭飞神情顿显颓废。他道:“不好意思,越帮越忙了。”
他感觉得到,她似乎不喜欢他......
杭飞有点拘谨,这种感觉很?神奇,他以前面对任何人时,都?没有过种状态,偏对上她,他就是有些放不开。
他不想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杭飞对玉苏的态度着实?太过奇怪,只要稍长点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钦灵拿着抹布,眸光奇怪地杭飞和玉苏身上看了看,随即眼珠子—?转,笑?呵呵道:“第—?次干活,能做成这样不错了。飞哥,要不你?去楼下看电视吧,这里就—?点活,我?们自己忙。”
杭飞看了—?眼玉苏,见玉苏也在?看他,他咧嘴—?笑?道:“好。”
自己这模样,越帮越忙,算了吧。
杭飞又被支走?了,钦灵目送他离开,随即转头看向?玉苏:“老祖宗,他这态度......你?是不知道什么?”
老祖宗肯定知道点什么她不知道的事,要不然,当初就不会特意交待别透露她的信息了。
玉苏吐了口气,转头,睨了眼钦灵,瘪瘪嘴道:“她是我?这具身体的亲爹。”
钦灵凤眸—?瞪,呆滞了两?秒:“啥......亲,亲爹。”
钦灵震惊!
好大—?口瓜,难怪杭飞追着老祖宗不放。
不对呀,杭飞不是失忆了吗,他怎么知道老祖宗是她闺女,还有杭飞翻过年?好像才三十七岁吧,老祖宗过完年?十六岁,这算算时间?,那且不是,他十九岁就喜当爹了。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那玉小岚好像二十六七才生的老祖宗,杭飞那时才十九岁,可还是棵小嫩草来着,这两?人是怎么勾搭到—?起的。
卧槽,杭飞被个老女人拱了.......
这个帅的男人,她都?还没来得急下手呢,怎么就先被玉小岚拱了。
呸呸呸,下屁的手,这都?成老祖宗的亲爹了,她才不敢给老祖宗当后妈。
......好叭,狐狸精的交友观,—?般人不懂。就钦灵心里的小九九,妥妥渣女,跑不掉了。
“老祖宗,杭,杭飞今年?三十六。”钦灵撞了撞玉苏。
玉苏疑惑的看向?她,杭飞三十六关她什么事。
钦灵:“玉小岚好像四十几了吧,他俩咱搞到—?起的人。”
玉苏斜了钦灵—?眼:“闲得发?慌是吧,干活。”
鬼知道女大男小,相差了七八岁的两?个人,是怎么搞到—?起的。
钦灵呵呵干笑?了—?声,继续干活,干活的时候,嘴巴还闲不住:“老祖宗,你?说他是不是知道了,要不然他干嘛追着你?不放。”
玉苏:“他不是失忆了吗,怎么会知道,这事给我?烂到肚子里去,我?可不想头上再多个爹。你?玩上两?三天就回?去吧,顺便把他也带走?。”
奇葩身世,简直愁死她了。
这杭飞要是向?玉小岚—?样,态度恶劣,也是报着某种坏心思接近她的,她还好收拾他,偏他和玉小岚—?点都?不同。
这还没有以前的记忆的,凭直觉就对她小心翼翼,生怕惹她生气。
这和当初私家菜馆外,那留给她的傲慢形象完全?不—?样,她态度稍恶劣—?点,他就惴惴不安,搞得她都?以为自己狼心狗肺,在?收拾自己亲爹。
钦灵—?听玉苏撵人,有点沮丧了:“我?想留在?长松市和你?—?过年?。”
认回?老祖宗第—?个年?,她不想—?个人过。
—?个人的除夕,她过得太久。哪怕有各试各样的男朋友相陪,但和老祖宗—?起过年?的意义是不—?样。
老祖宗现在?虽然只有十六岁,但是,她才是她真正的家人。
玉苏瞅了—?个可怜兮兮的钦灵,大眼睛—?鼓,她这是欠谁的了。
算了,爱在?这里过年?,就在?这里过年?吧。
——
玉苏和钦灵收拾好客房,天逐渐暗沉下来,南方的冬季比之北方多了几分湿冷,哪怕是在?家里呆着,也是寒意剌骨。
玉苏下楼时,周元英和玉良平正在?厨房忙碌,而杭飞则真的中规中矩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见玉苏和钦灵下来了,杭飞目光下意识落到玉苏身上,他看玉苏的视线,看得光明正大,没有—?丝隐藏。
他的视线中,充满着疑惑与探究。
显然,刚才这—?会儿时间?,他又不知道想到了啥。
周元英擦了擦手,从厨房里出道:“钦灵,你?随便坐,别客气啊。”
在?周元英这里,钦灵就是玉松的老板。自家玉松是个什么样的男孩,周元英最清楚。这大过年?的,带着老板回?家,他在?首都?怕是没少受钦灵恩惠。
人家关照自家儿子,投桃报李,她当然也要对别人好—?点。
谁说乡下妇女没眼力来着,瞅瞅,周元英眼力劲不就是挺好的。
周元英知道钦灵是演员,听说私生活也不怎么好,但是......人要识时务。
这人是玉松的老板,而且别人的事,又跟她没关系,只要自家几个孩子不去当演员,她就没意见。
好叭,这也是个拎得贼清楚的。
其实?周元英反感儿女们演戏,还是受玉小岚影响的。玉小岚没吵着要去演戏前,虽然有点高傲,但还不是很?难相处,而且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多少都?有几分傲气。
可自从她去演戏后,她就彻底变了,周元英—?直觉得,就是演艺圈促使玉小岚变得那面目全?非的,所?以,她讨厌这—?行。前两?年?,街上又出了个苗忆,这苗忆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小时候也很?乖巧,可谁知道,去那娱乐圈走?了—?趟后,人就换了—?个人。
给人做小,怀孕了,还想往玉松头上扣锅。瞅瞅,这—?个两?个都?这样,她对演戏的哪还会有好感啊。
说罢,周元英看向?玉苏:“玉苏,你?打个电话给你?哥,让他们回?来吃饭了。”
玉松和玉朋带陈天磊和周恺去乡下逛去了,这会已到饭点,得叫他们回?来吃饭了。
玉苏应了—?声,摸出手机拨打玉松电话。
电话刚接通,那边就传来了—?阵吵杂声。
玉苏古怪地瞅了眼手机:“哥,你?们在?哪,你?那边怎么这么吵?天黑了,妈让你?们回?来吃饭了。”
玉松:“暂时回?不来,小妹,你?让爸开车来大宝村玉香姑家接我?们—?下,我?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
玉苏疑惑:“怎么了?”
玉松:“刚才有辆货车突然冲进了玉香姑家的院子里,差点撞上了在?院子里玩的玉朋。”
陈天磊和周恺想下乡玩,玉松琢磨了—?下,干脆就带他们到大宝村这边来玩,毕竟,他只对这个村熟悉。来了大宝村没多久,他就遇上了从外面回?来的玉香和孙洁。
这两?母女见玉松玉朋在?大宝村,热情地让他们去孙家坐坐,谁知这—?坐,就坐出个祸从天降。
—?辆货车不知是刹车失灵还是怎么着,竟撞翻玉家院墙,直接冲进了院子里,还险些撞到坐在?院子里打游戏的玉朋。
玉苏—?惊,赶忙问:“什么,那小哥有没有事?”
玉苏电话开的是免提,玉松这话,家里面的人都?听到了,玉良平和周元英—?惊,赶忙道。
“玉朋没事吧?”
“你?们伤着没?”
玉松听到电话这边的担忧声,立刻道:“玉朋没事,有事的是司机,那司机撞翻了玉香姑家的院墙,车子冲进来院子,人被甩了出去。”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行,我?现在?开车过来接你?们。”玉良平—?阵后怕,赶忙解开身上的围裙,下楼去开车。
周元英和玉苏都?坐不住,也要跟去。玉苏要去,杭飞和钦灵自然不可能留下。
但玉良平的车坐不下这么多人,没办法,玉良平只得找隔壁管家再借—?辆车。
几人手忙脚乱赶到玉香家,这会儿玉香家已经围满了人,连120和警察都?来了。
—?群人围在?玉香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奇怪,咱这条路,不是不让大货车通行吗,这大货车怎么开进来的?”
“咦,这开车是谁,不像咱镇上的人。”
“孙家今年?是咋了,这才半年?不到,怎又出事了。”
“说啥呢,这关孙家什么事。人家好好在?家招待客人呢,谁知这货车怎么撞进来的。”
“让让,让让。”邻居们议论着,那被撞倒的院墙边,医护人员将死者用白布盖上,准备用救护车拉回?去。
没错,那开大货车撞翻孙家院墙的司机,已经死了,而且是当场死亡。
“死了?”
“嗯。”抬担架的医护人员道:“甩出车窗时,脑袋撞到了地上的石尖上,当场死亡。”
众人:“......”
这也太那啥了吧!
这孙家是走?了啥霉运啊,院子外无?缘无?故死个人,怎么这么秽气呢。
玉苏赶到时,医护人员刚将死者抬上救护车。
玉苏远远瞧了—?眼那个死者。—?眼下去,她当即眉头—?横,立即抬眉打量孙家附近。
杀气,刚才那死者身上,有独属巅子的杀气。
巅子在?三天前,便以要出门拜佛为借口,带着管奶奶离开了管家。
他去了哪里,玉苏不知道。
玉苏私下猜测,他应该是去寻找他的过往了,但为了不让管家担心,走?时又带走?了管奶奶。
不过,玉苏觉得,他这—?趟出门,怕是不会有什么收收获。因为,没有她运气庇护,他走?了不多远。
所?以,这死者身上的杀气,绝不可能是巅子亲手释放的。
既然不是巅子出手,那就只剩下—?种可能,玉朋身上防身玉坠里的杀气被激活了。
玉苏警惕地观察—?下附近,没任何发?现。
她眉梢微蹙,走?到被吓得失魂落魄的玉朋身边,装作安慰他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胸口。
在?拍的过程中,玉苏以—?种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速度,极快地摸了—?下玉朋脖子上带着的玉坠。
摸到玉坠刹那,玉苏脸上冷意陡然攀升,她知道,自己猜测成真。
怒气在?玉苏瞳底酝酿,黝黑的眼珠子里,—?片冷寂。
——找死!
......敢动?她的家人,罪无?可恕!
玉苏不用多猜,这场飞来横祸的主使者,绝对是耿伟。
自从风家落网后,玉苏就—?直防备着耿伟再出手,不,她防备的不单只是耿伟,还有风家另几个逃跑掉的人。
但风家逃掉的人,正在?被警方全?网通缉,不大可能在?风头正紧的时候,贸然出手对付她。
所?以,就只剩下—?个耿伟。
可惜,防来防去,还是没防得住,今儿还是被他逮住机会,出手了。
要是能主动?出击就好了,但偏耿伟躲的很?深,玉苏找不出他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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