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家人,啧啧啧,她可不是小白兔,受了委屈还不知道反抗,敢对她出手,后果,怕他们承担不起。
管刑巅点头,二人骑上电瓶车,直奔市中心的商业街。
*
丽山酒店。
位于长松市最繁华商业中心,这?家酒店是整个长松市最豪华,最贵的酒店。当然,这?酒店是比不上江省的都南酒店,但内里装修也是十分奢靡豪华的。
酒店八楼拐角处的八零九号房间内,厚重窗帘遮挡住了中午最烈的阳光。
昏暗房间里,一女子面容娇怒地猛得将手上的手机,砸在地上。随即气怒道?:“废物,跟踪两个小屁孩,竟都能把自己搞进局子里。”
“阿丽,你安排的人被抓了?”
房间里还有?一个人,那是一个中年男子,这?男子看?着四十出头,长相出众,明明年纪不大,却穿了一身中山装。
也就是这身中山装,让他气质看着极为稳沉。
“嗯,刚才得到消息,说是对女生意图不轨,已被带去局里了。”
风婉丽娇吐了口气,扭着腰,走到男子跟前,道?:“二哥,七叔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就死了?”
七叔昨儿还信誓旦旦,说既然找不到氤木盒,那这个女孩便不必留。随后找了处隐秘的地方,施法想要收了这?女娃娃的命。
谁知这一去,便没了命。
等到夜里三点过,他们寻着七步留下的痕迹找到那处平房,七叔已经断气,尸体都硬了。
她和风二哥在附近搜索了一下,却没有?任何发现。
七叔虽然上了年纪,身子却一向硬郎,决不可能无缘无故死掉。
看?现场,七叔倒是有些像施法时,出意外而死的。
但......七叔能出什么意外,他的术法虽不是风家最厉害的,但对阴煞的控制,却是风家最强的。
用他最熟悉的阴煞施法,又怎会出意外。
被风婉丽叫二哥的男子,名叫风飞白,是风家这一辈排行第二的人,也是风婉丽的堂兄。
“上午的时候,我检查过七叔的身体,他应该是被自己的术法反噬而死的。”风飞白垂眉。
七叔的死状极为诡异。
没有外伤,只有内伤,五脏六腑都被煞气浸蚀,且,那煞气还是独属于他的。
这?一看?,就是被自己的力量反噬死,只是奇怪,七叔修了一辈的阴煞,怎么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煞?
风婉丽眼瞳一缩:“反噬,七叔出手的对像不是那个女娃娃吗?怎么会遭遇反噬。”
那女娃娃他们有稍微调查过,的确会点拳脚功夫,但她只是个普通人,一个普通人,又岂会有?本事让力量反噬七叔......
难道,七叔得罪了其它人?
还有?,他们是不是被被耿伟骗了,氤木盒......也许跟本就不在这个女娃娃身上。
但耿伟没必要在这事上面骗他们,而且他说的,也确实有?道?理。
骆正阳在火车上被抓,耿伟是唯一一个从火车上跑下去的人,虽然最后也被抓了,但氤木盒被他带下车的可能性极大。
所以,他说氤木盒最后落进那个抓住他的女娃娃手里,是极有?可能的。
他们不是没有?考虑过氤木盒在警方手里。可她用阴蝉偷听过警察谈话。
警察谈话中,没有一个人提起过氤木盒。
氤木盒属古物,且......这?种东西,警察们如果得知,在办案的时候,不可能一句都不提,所以,耿伟的话可信度很高。
但是,这?小女娃......
每次放阴蝉去偷听她谈话,都偷听不到任何关于氤木盒的消息,而且因为耿伟脱逃的原因,她身边有警察保护,害得她在江省时,都不能近距离指挥阴蝉。
因为是远距离控制阴蝉,导致她的阴蝉死了一批,又一批。
对这女娃的调查,也是断断续续,只知道她赌石赢了钱,还和大明星钦灵套上了关系。
这?小女娃确实有?点本事,把钦灵制得服服贴贴得,都称她老祖宗了。别的没听到,倒是听到堆一狗血,身世也是个可怜的。
但身世可怜关她屁事,她要听的不是这些......
一直到女娃回了长松市,警方放弃对她的保护,她才敢近距离接近她。
但到了这?会儿,她的阴蝉已经死的差不多了,短时间内,已没办法偷听她谈话。
所以,只能派人跟踪。
警察会提氤木盒吗?
当然不可能提。
那氤木盒里住着两只鬼,警察忌讳的很,连陈晋荣也只会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称一声鬼同志,所以,谁会去提氤木盒啊。
而玉苏......氤木盒又没在她这?里,她有什么好提的。
就这种情况,风家除非会读心术,否则能调查出氤木盒的归处才怪。
风飞白沉默了许久,最后也想不通七叔为什么招反噬而死:“七叔的尸体,我已让人运回去,等老?祖的消息吧,老?祖也许能查出原因,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氤木盒。你确定氤木盒在这小女娃手上?”
风婉丽点头:“耿伟给?出的消息,应该假不了,从他下火到被条子抓回警局,中途只和这?个女孩交过手,接确过的人就两个,东西没有?这?女娃手上,便是那男娃的手上。”
风飞白沉思了一下,道?:“那你继续派人跟踪,最近警察追得有?点紧,你自己注意安全,有?消息再联系我,我要去下一个墓拿东西,老?祖现在需要僵血,下一个墓里,也不知能不能找到那玩意。”
风婉丽:“嗯,你去忙吧,有?消息了,我会让人传话给?你。”
不过是一个小女孩,没必全要全部都守要这?里,还是老祖的事比较重要,还有?七叔,七叔的死,也需要有?人去追查。
风家两兄妹又交谈了几句,风飞白就出了酒店,他在酒店门口打了辆车,然后扬长而去。
他刚离开,酒店外一处花坛边,玉苏缩头缩脑拿着手机,对准备那辆车的车尾,猛得一阵拍,直到那车子完全消失在酒店,她收了手。
“啧啧,还有?一个。”玉苏把刚才拍的照片,翻出来看了看?。
挑了一张风飞白的正面照和车牌比较清楚的照片,顺手就发给了陈晋荣,并编辑了一条信息。
【陈叔,这?人和今早监视我的那个风家女人是同伙,他坐车离开了,这?是他所坐的出租车。】
查案什么的,警察比较厉害。
她这线索给?的这?么明显,就不信陈晋荣他们,还摸不到风家人的尾巴。
玉苏能拍下风飞白,也是巧合。
她和管刑巅本来是来踩点的,谁知刚走到管刑巅气息停留之处,便见酒店里走一个中山装男子。
修行者与普通人看着没区别,但内里区别可大了。只要同行,就没有?看?不出来的。
修行者精神波动与普通人不同,因修练的原因,通身会有?能量流走,这?种能量,只有同为修者之人能看得出来。
这?不,这?男子一出酒店,玉苏和管刑巅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
联想到酒店里还有?个他们要找的女人,玉苏和管刑巅当即便判定,这?人,和早上那红衣女人的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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