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不仅毁信,还?可杀人。”
阙清云一双幽瞳与玉潋心对视,面色冷峻,字字铿锵。
玉潋心未曾料想这样的回?答,被阙清云这?句话惊得一愣,随即便从对方幽冷的瞳孔深处瞧见晦暗的火光。
那癫狂执迷,不顾后果的模样,使得她心尖轻颤,竟是一阵神魂悸动,心尖荡漾,霎时呼吸滞塞,动摇得一塌糊涂。
她何曾见过高高在上,宛如谪仙的师尊如此言行偏激的样子?与往日截然不同的面貌,给了玉潋心难以言喻的冲击。
想到对方拦截旁人写给她的书信是出于私心,是因为无边无际,如浪涛般汹涌的占有欲,是她以为阙清云绝不会具备的情绪,她就忍不住心潮澎湃。
既惊喜,又痛快。
她爱极了这?种疯狂,那簇火苗足可将她的魂魄燃烧,令她血肉湮灭,不顾一切。
再?没有哪句深情的言语能比得过对方口是心非的行径,玉潋心心绪起伏,汹涌不息,忍不住收紧双臂,情不自禁倾身上前?,不由分说吻上阙清云的红唇。
舔舐、嗫咬,在对方薄冷的唇瓣上留下清晰可辨的齿痕。
满腔热忱急需宣泄的途径,脚下生出数不清的青藤,卷着她们身影,没入浓黑无岸的虚空。
阙清云任她亲吻着,拖拽着,纠缠不休,不断下坠。
后背跌落至绵软的藤网上,减缓了强横的冲势,即便如此,因玉潋心心潮涌动,情绪激烈,这?一下彼此冲撞对方心口,难免胸闷头晕,却也更添野性。
不等玉潋心更进一步,阙清云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身上人的手腕,陡然翻身,束着?玉潋心的胳膊反将其反压于身下。
玉潋心挑眉笑?看着?她,神情并不惊讶,也一点不抗拒挣扎。
秘境之中天光幽晦,阙清云鸦羽般的睫羽半遮墨瞳,掩去瞳孔深处激烈的暗流。
柔发如瀑,衣摆相叠,阙清云随手抓起一根藤条缠缚于玉潋心的手腕,将其两臂锁在颈后。
藤枝上的尖刺已被她掌间气劲磨掉,可即便如此,粗糙的青藤表皮仍将玉潋心细嫩白皙的手腕擦出狰狞的红痕。
这?施暴的痕迹不仅没消减冲动,反倒增添了几分嗜血的味道。
她拉扯盘曲的绳结,迫使玉潋心扬起上身,与她额心相抵,气息交缠。
“别再四处拈花惹草,特别是这个东冥乐。”轻咬玉潋心的嘴唇,齿尖磕破对方唇舌,点点血腥的铁锈味充斥口腔。
阙清云舔去她唇角流溢的猩红,喃喃说道,“否则,为师便将你锁起来,拴在身边,叫你哪儿也别想去。”
既然私心暴露,便一不做二不休。
她不是圣人,非良善之辈,对玉潋心有愧,方一再?退让妥协,可这不代表她接受这?小徒儿不知分寸的胡作非为。
就算玉潋心修为增长,又有魂骸傍身,可她既为尊长,自有数不尽的法门,教?训这不听话的小弟子。
她既可因一怒而灭天玄满门,便可因妒忌杀死所有觊觎玉潋心的人。
她的贪欲、执念、仇恨、疯狂,万年以来,不断滋养着她的心魔。
可她素无悔改之意,如果她们不能脱离这?无穷无尽的轮回,那就让执迷将一切销毁。
玉潋心被阙清云低沉惑人的嗓音勾得晕头转向?,兴奋得胡乱蹬蹭,浑身筋骨酥酥麻麻,双肩止不住轻轻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