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盆兰花已经被放到了高一些的地方,应该是为了避免被人再次踩到。但因为受到宋河上次的□□,如今已经有些枯萎。
宋河趁没人注意,将手里的那盆兰花换了上去,把那盆有些枯萎了的兰花拿走,藏了起来。
屋内,阿襄正在替阮瑜擦药。阮瑜的衣裳褪到腰间,露出她纤细洁白的胳膊,胳膊上有一处地方却又青又紫,看起来就特别的疼。
“小姐,若是疼你就说出来。”阿襄看着这触目惊心的伤痕,心里难过得紧。
小姐自小被娇养,她那般柔弱,大家跟她说话大声一点都怕吓到她。在阮府的时候,小姐一直都被细心对待着,可是如今却被一个下人给伤成这样……
若是老爷和夫人看到了,该有多伤心啊。
阿襄的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阮瑜。冰凉的药膏擦上去,阮瑜觉得很舒服。刚开始的时候是挺疼的,但是过了一夜之后就没那么疼了。
之所以看起来又青又紫的,不过是她的肌肤太过娇嫩,一有痕迹就十分明显罢了,不过是看起来吓人。
她见阿襄这样,笑道:“行啦,没那么严重,这才多大点事,就要哭鼻子不成?”
她这样一说,阿襄就更加难过了,明明都伤成这样了,小姐还说没多大点事。
门口传来宋河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喂,阮瑜,你在不在?在就赶紧开门,否则我直接推门进来了。”
想起他的为人,倒真是个能做出闯女子闺房的,阮瑜心中一惊,赶紧将衣裳穿好,让阿襄将门打开了。
宋河进来的时候,阮瑜已经整理好了,只不过心理作祟,面色有些红扑扑的,看起来十分的可口。她抬眸去看宋河,却见他手里拿着一个很大很长,看起来黑乎乎的东西,有些诧异:“宋公子,你手里拿的是……?”
“你说这个?”宋河扬了扬手里黑乎乎的东西,递了过来,“上回我不是弄丢了你们一个风筝?今天正好路过风筝店,就买了一个还给你了。”
阮瑜眨眨眼睛,愣是没看出来他手里黑色的那一坨是风筝:“你是说……这是风筝?”
“唔,蜈蚣风筝,那铺子里最大的风筝了。我想着么,这蜈蚣风筝放起来又大又威风,蜈蚣又能入药,你既然是个大夫,肯定十分喜欢这玩意儿。”宋河煞有其事地说道。
阮瑜:“……”
阿襄:“……”
好有道理,她们竟然无言以对呢。
将风筝还了,宋河便要告辞。阮瑜起身叫住了他,行至他的身旁,朝他福了个身子,真挚道:“宋公子,昨日的事情真是多亏了你,阮瑜无以为报,只能道一句‘多谢’了。”
宋河此人浑事做得多了,大多时候都是被训斥的,冷不丁听到阮瑜这声感谢,只觉得浑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他不自在的抠抠后脑勺,随后大手一挥混不在意地说道:“谢什么,你们扬州人可真矫情。”
说完之后,他便落荒而逃了。
直到回到了自己房里,也没弄明白自己大大方方的,逃什么逃。他,清河县的扛把子耶,竟然被阮瑜的一句‘谢谢’给弄得不好意思了,啧,有点点丢人。
宋河走后,阿襄拿着那又黑又长的武功风筝端详,脸上止不住的嫌弃:“小姐,这宋公子什么品味啊……送什么样式的不好,偏偏送条蜈蚣……”
阮瑜脸上也有些挂不住,觉得宋河脑回路当真清奇。什么叫她是大夫,所以就会喜欢这种又黑又丑的玩意儿……简直胡说八道……
她、她一点儿也不喜欢!
“你把这东西藏起来吧,看起来挺吓人的……”阮瑜说道,看到这风筝,她再也没了去放风筝的欲。望。
阿襄将风筝藏到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眼不见为净。做好了这一切之后,便准备出去给墨兰浇水,刚走出去没多久就惊呼道:“小姐,你快来瞧瞧,这墨兰竟然起死回生了!”
阮瑜听到声音,便出去看了。果然发现今早已经有些枯萎的墨兰,此时已经活了过来,看起来生机勃勃的,就连那个小小的花苞,也有了绽放的意思。
“小姐,肯定是少爷在天有灵,才让墨兰活过来的。”阿襄激动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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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氏的肺气虚虽然已经治的差不多了,但身子亏损了还得慢慢调养才行。阮瑜给穆氏拟了药膳方子,这几日来变着法子给穆氏做药膳,既能调养身子,味道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