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乐极生悲,原来是风筝放的太高了,被不知道是什么鸟给啄断了风筝线,彻底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宋河看着手里的线,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老天是不是跟他有仇?他刚得意没多久,就给他整这出,这不是让他下不来台吗?
阿襄有些惋惜:“现在看来风筝放低一点也挺好的,至少不会断线飞走……”
宋河脸色更加不好看了,总觉得阿襄是故意在嘲讽他。他将风筝线圈丢到地上,冷声道:“不就是个风筝么?我赔你就是了,别说一个风筝,就是十个小爷也赔得起!”
阮瑜拉拉阿襄的衣袖,示意她别多话了。柔声道:“阿襄不是这个意思,宋公子你别往心里去,左右不过是个风筝罢了,没了就没了。”
“你真这么想?”宋河看了阮瑜一眼,觉得她有时候也不是那么讨厌,说的话还挺好听的,知道哄人。
阮瑜点点头:“嗯,其实这儿风景这么好,咱们就当是来踏青了,不一定非要放风筝。”
宋河听了这话还算满意,心里的烦躁感顿然无存。但是看了阿襄一眼,还是傲娇的说道:“就算是如此,风筝是我弄丢的,我也该赔你们一个,等着吧。”
阮瑜摸出了宋河的性子,见他执拗,也不再多说了。若是不让他赔,说不定他才生气呢。
阮瑜去请了穆氏一起走走,穆氏却说身子有点乏了,就不去了,让他们自己去。
等到阮瑜和宋河走了之后,才对李嬷嬷说道:“走,咱们这两个老骨头也去散散。”
“老夫人不是说乏了么?”李嬷嬷笑道,她哪里猜不到方才老夫人是故意这样说的,为的就是给两个年轻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穆氏嗔怪地看她一眼:“你还猜不出我什么心思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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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边穿过去就是赛马场,那里经常会举行马赛,不过最近的彩头我都不太瞧得上,好久没参加了。”宋河指着树林的另一头说道,“要不要小爷带你们过去看看?”
说完似是想起什么,又道:“罢了罢了,你这种娇小姐又不会骑马,估计对赛马也不感兴趣,问了也是白问。”
阿襄听了不大高兴,说道:“宋公子小瞧人了不是?我家小姐虽然不会骑马,但大少爷会啊!少爷的骑术可好了,赛马场上场场第一呢,赢遍扬州无敌手!小姐看过的马赛也不少,怎的到了宋公子口中,小姐就成了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娇小姐了?”
听阿襄说起兄长,阮瑜心中有些难过。她想起兄长在马上驰骋时的意气风发,心中遗憾,若是兄长还在该有多好。她抿唇道:“阿襄,你话太多了。”
“本来就是嘛……”阿襄呶呶嘴。
宋河没想到自己处处瞧不起的阮瑜,以前竟然还是个看马赛的常客,有些惊奇,当下来了兴趣,说道:“还有这回事,我倒真没看出来,那正好,咱们去马场逛逛,若是今日的彩头能提起我的兴致,小爷就再比一场。”
几人去了马场,马侍认识宋河,赶紧招待他,问是不是要比一场。
宋河问今日的彩头是什么,马侍说今日只是个小小的热身赛,彩头很小,不过五两银子,助个兴罢了。
宋河自然瞧不上这五两银子,当下便失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