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尔的表情扭曲成了一个很诡异的弧度，他面前的桌子上就有其他警官没来得及带走的枪|支，小丑的催促使得塞西尔举起了枪，对准了企鹅人。
“piu。”他说。
戈登听到枪响之后才想起自己似乎和科波特有约，警局因为这声枪响又一次陷入了混乱。不知道是谁调出了审讯室的监控，所有人都看到了小丑用枪打穿了企鹅人的肩膀，血浆溅到了墙壁上。小丑依旧在嘻嘻地笑着，他没有伤害对方的要害，也没有因为这一下得手就停下自己的行动。
又是两声，即使是胆子大的男警官也有些犯怵。
小丑打穿了科波特捂着伤口的手已经另一条完好的腿，戈登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他拿起自己的配枪往审讯室的方向冲。门被人反锁了，小丑有料到过这一点，他事先就将一切后路断死了。戈登想起了审讯室所配备的那个小的过分的窗户，除非小丑有缩骨的本事，不然他没发从审讯室里逃出去。
“晚点再见，科波特先生。”塞西尔笑嘻嘻地和企鹅人道别，“感谢您给了我一个追踪蝙蝠的机会。”
科波特抖着嘴唇看着小丑直接打穿了那个小窗户以及接连的墙壁，他跳了出去。匆匆赶来的戈登等人只看到了塞西尔潇洒离去的一个背影，“向您致敬，戈登局长。”
戈登咬了咬牙，再三思考后还是拨通了呼叫蝙蝠的按钮。
他去找你了。——戈登。
蝙蝠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正蹲在屋顶上俯视着韦恩广场，福克斯很耐心地等着他的老板。布鲁斯晚了几分钟，对付骑士以及他的小玩具比他预料中的还要难，因此花费了很多的时间。
福克斯感受到了迎面而来的冷风，他把自己大衣的扣子又重新扣了回去。蝙蝠落到了他面前，看上去心情不错，嘴角都是向上扬起的。
“新的合成器改的怎么样了？”布鲁斯问道，他没有用变声器去改变自己的声音，罕见的使用了自己的本音。听上去有些沙哑怪异，福克斯没有多想，可能是这几日这位一直在奔波熬夜的原因。
“很成功，完美的契合了西蒙.斯塔格的声音，如果不是非常熟悉他的人应该认不出来。”福克斯将东西递给了布鲁斯，对方翻来覆去打量了一会，佩戴了起来，“新的加强器，给您的通讯仪配置的。如果下次还需要地下活动的话，信号会好上很多，不至于我们无法联系上你。”
布鲁斯知道对方说的是他和稻草人对抗的那次，哥谭的地下管道纵横交错，好几次他没能及时联系上阿福等人，如果不是他命大的话，可能就交代在那了。
“这次两件东西的商业价值都很高。”福克斯笑了起来，有点狡猾，“所以我可以申请一份丰厚的圣诞节奖金吗，先生？”
“当然。”蝙蝠笑着哼了一声，“你应得的。”
哥谭愈发动乱的当下，韦恩广场的人依旧很多。有部分是无家可居的流民，还有一些中了毒气试着自我恢复出来散心的。塞西尔抵达的时候并没有在人群或是哪个角落发现蝙蝠侠，他还带着警局顺出来的枪，以防万一。
他知道这一次可能又追踪失败了，那么布鲁斯接下来会到哪里去？去找稻草人，亦或是谜语人？塞西尔没有准确的消息，他不敢轻举妄动。这里人太多了，塞西尔被来往的群众挤来撞去，他拉紧了兜帽，确保自己不露出脸引起恐慌。他的视线四处打量的时候和一个小孩的眼神撞在了一起，是提摩西.德雷克。
提姆深深看了塞西尔一眼，转身离开，逐渐影在了人群后。
塞西尔下意识开始拨人群往提姆离开的方向追过去，但是这些人仿佛是不同一般挤在了一起，挡住了塞西尔找人的路。
一个身形强壮的男人撞开了塞西尔，塞西尔没来得及躲闪，被人撞在了地上，兜帽落了下来。
人群沉默了一会，第一声惊呼漏了出来，他们开始四散，避免接触到塞西尔。那是小丑，是哥谭最臭名昭著的疯子，即使换了一个人也改变不了他的本质。
街道的转角，提姆犹豫再三，拨通了布鲁斯的紧急联系方式。
小丑出现在了韦恩广场。——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