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磬看着那双溜圆的闪烁着水光的眼睛，喉结上下动了动。
祁钰低下头，嘟囔着醉话道：“生意又那么忙，分分钟百万的流水，总待在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剧组干什么？肯定是看上剧组里什么人了。”
“剧组里又没谁比我好看，您也没对谁像对我这么好，”他突然抬起头，直视着寒磬的眼睛问：“所以，寒总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寒磬心里如锤擂鼓，咚咚咚震撼他的五脏六腑。
虽有酒劲儿加持，可祁钰的脸皮也没有那么厚，他看着寒磬的脸颊泛上红晕，自己的脸颊也越来越烫，他都想把寒磬搞晕过去了。
寒磬的嘴唇动了动，道：“是你。”
祁钰的心情立刻激荡了一下，笑容止也止不住的荡上嘴角，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酒桌上？还是那之后，又或者，是之前？”
酒精加快了心脏跳动的速度，他想，或许这才是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寒磬道：“在很久以前。”
嘴角的笑容淡了，祁钰轻轻道：“哦，很久以前是有多久？”
“以后你就知道了。”
空气陷入诡异的沉默当中去，就在这时，有人敲门，祁钰率先跳到地上，逃也似的匆匆跑走，留下一句“我去开门。”
拉开门，门外站着的人是那晚寒磬房间里的男人。他道：祁先生您好，我是寒总的助理，我叫莫槐桉。”
祁钰点头，将人让进来。
莫槐桉向寒磬汇报一些事情，祁钰自觉避让，站去窗边吹风，眼睛却不再看向对面灯火通明的图书馆。自从那晚的事情发生，他的心里就对图书馆产生了强烈抵触的情绪，总觉得坐落在那里的庞大建筑物，仿佛是什么贪婪地怪物，要把他们都吞噬下去。
渐渐地，身后谈话的二人换了一种语言，讨论的事情也变了，许是知道祁钰听不懂，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于是就听到莫槐桉道：“魔尊，是属下无能，那里我们进不去。”几秒后，他又道：“如果强行爆破的话可以进去。但是临墨把老巢建在师大校园里，这里本就是极阴之地，又女生众多，临墨靠此滋养修炼，二者早已经根脉相连，生死依存，如果强行闯进去，整个师大校园甚至大学城都会因此受损甚至毁灭。在人界的地界上发生这样的事，影响太大，恐怕不太好办。”
二十世纪的人界早已经不是千年之前的那个人界，那时候三界之中人界最弱，靠仙界庇护，与魔界兢兢业业相处，人界的君王奉最低等的仙族魔族为座上宾，任其差遣，作威作福。战乱年代，人界邪佞仙魔四起，大啖其肉，却无能为力，只能靠着比仙界魔界高出不知多少的生育率苟延残喘。
状况改变于近百年来，人类发明了一种叫做“科技”的东西，这个“科技”飞速发展，更新换代的速度比仙和魔修炼的速度都要快，短短几十年人类就能上天揽月，下海擒蛟，再也不信神魔。倒是仙界魔界开始自觉避让，不触其锋芒，就比如说仙界，就自觉让出一部分领空主权，划为人类的飞行器航道。
莫槐桉觑着寒磬的脸色，道：“还能想到其它进去的办法，只是需要一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