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钰直接一屁股坐在刚浇过水的幼苗上,整个脸都皱成一团了,咬着下唇,手捂上了肚子。
“怎么了?”祁野放下桶,走了上前,蹲在他面前。
景钰呜了一声,半眯着眼睛,轻声哼:“肚子好痛啊……”
祁野见他面色突然变得通红,因为痛意沁出的泪水濡湿了黑羽一般的长睫,看起来难受极了,伸手将他横抱了起来。
景钰都顾不上突然身子悬空,他只觉腹内就跟被刀绞割一般。
好疼啊。
他在祁野怀里害怕的哭出了声:“我,我是不是,中毒了……呜。”
祁野:“不会,也可能兔子肉吃多了。”
一时之间忘了哭的景钰:“???”
中午的红烧麻辣兔,辣椒放了小半盆,火辣辣的兔肉野味香嫩,景钰贪吃,一大盆祁野吃了几块,全到他肚子里去了。
吃太多总归是不好的,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祁野也只是猜测。
“可是真好……疼啊。”
祁野见他声音都发颤了,看样子不是一般的疼,“你还吃其他的没?”
“吃了个,小,黄果,午睡前。”景钰疼的脑门都出汗了,眼泪汪汪的,把脸贴在祁野的胸/膛,小声呜咽着回答。
“什么?”
“吃了,好吧……吃了三个。”
“……”
景钰睡前觉得口渴,又不想喝水,看着篮子里有野果,他洗了个尝着还挺甜的,就多吃了两个。
“难不成,那……黄果有毒!”景钰疼的脸又白又红,说完又小声啜泣,“呜呜,真的好……疼。”
祁野安抚他:“果子没毒。”
进了屋,祁野要把他放床上的时候,景钰边哭边道:“哎,等……等,刚刚坐地上了,裤子脏了,先脱裤子在上床。”
这个时候,还惦记着干净,祁野都无奈了,搂着他,给他扒.了裤子。
景钰那白的发亮的细长腿蜷了蜷,被祁野冷着脸给放到了床上。
祁野给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想去茅房吗?”
“不想。”景钰哭着揉肚子,“我怎么,怎么,觉得疼的越来越厉害了啊。”
祁野见状,皱着眉,掀开他那麻布上衣,露出纤细的腰以及光滑的肚子。
“哪里痛?”祁野手覆了上去,按压了一下。
景钰的小.腹平坦,上面的皮.肉紧实细腻,祁野手透着温热轻轻按压上去,只觉得像是摸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一般。
“这……里。”景钰哼了哼,抱着他的手按在了脐外下三分之一的位置处。
祁野拿手指轻轻压了下,景钰拧着眉,整张脸眼泪斑驳,额头全是汗,睫毛都被泪糊住了,粘在一起,看起来可怜极了。
“野哥哥,你给我,给我找个医生,看看。”景钰太疼了,说话大喘气。
这里哪有医生,与世隔绝的小村庄,村子里人生病大多都是些风寒脑热病,搞点草药喝喝就好,真要有其他的大的病症,草药没用的话就死翘翘吧。
祁野看他这副模样,蹲在身子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先忍忍,我给你煎点药。”
景钰抱着他的手,哼了哼,哭着说:“那,你可快点,我要,疼死了。”
祁野以前接触过洋医生,且家里有大夫,他少年时期跟着学过医,不过不深,刚刚景钰的那个位置应该是阑尾吧。
早年的时候,遇见过一个差不多的病症,老大夫治疗就比较保守,用的草药,而他曾经见过洋医对此就比较大胆,直接动刀子切除。
祁野面色有些沉重,好在屋里备的有草药,且效果比之前大夫用的还好些,他拿药罐熬了药。
景钰哭的很厉害,他哪受过这种痛,从小到大身体都没出现过大毛病,小时候病过一次,小感冒,打针的时候,哭的就撕心裂肺,别说现在那处疼的让他都要受不了了。
人在生病的时候,格外脆弱,祁野过来的时候,他哭的都要断气了。
祁野坐到床边,摸了摸他脑袋,他话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干巴巴的说道:“药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