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是你吧?终于记得给我打电话了?”
他为什么那么淡定啊?沈垣红着耳朵,心慌意乱地说:“你、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这是我私人的手机号,非公事用的,这个月来我只给过你一个人。”他戏弄沈垣,佯作伤心地说,“你可真无情,睡过我就跑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沈垣一听就乐了,陪着他演戏,无情无义地说:“我不是留了八百块吗?”
乔海楼问:“我觉得我那天晚上挺卖力的,居然只给我八百吗?”
这大叔还真是油嘴滑舌,老不正经。
绊了两句嘴,沈垣莫名地放松下来,嘴角忍不住上扬。他对乔海楼没有好声气,半点也不温柔,哼哼说:“你那么大年纪,有人肯要你,给你八百不错了,不要太过分。”
乔海楼哈哈大笑,笑完:“唔,你说的没错。那你又打电话给我这个老男人做什么?”
还能是做什么?都是成年人了,非要说得那么清楚吗?清醒状态下,沈垣残余的羞耻心让他不好意思直接说“找你约-炮啊”。
乔海楼好似勾-引他一般,嗓音幽徐地问:“小东西,你是想我了吗……”
沈垣像被这声音烫到耳朵,耳朵都被烫红了,他支支吾吾地说:“算……算是吧。”
乔海楼不要脸皮地问:“想我的哪儿啊?”
这老流氓!!沈垣被逗得满脸通红,本来他主动来约-炮已经很羞耻,是鼓足了勇气来说了,还耍他,沈垣恼羞成怒:“你就说你有没有空吧!没空就算了。”
乔海楼赶忙哄他,饶有兴趣地说:“好好好,年纪小就是娇,这样就恼了。那你说,你想什么时候,约在哪?你来订,我上-门-服务,好吗?”
沈垣惊喜,他握紧手机,感觉手心在冒着汗,这就约好了吗?他胆子也太大了吧?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呢,就敢去约!
沈垣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勇气,总觉得这个大叔虽然嘴巴抹油,可应当不是个坏人。
他报了一家离他家和学校都比较远的酒店,说:“你现在有空吗?”
乔海楼愣了下,敬佩地说:“真看不出啊……你还是个小色鬼啊。”
沈垣脸更红了,这样确实听上去很猴急,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他就想放飞自我,不想矜持保守!
他心情郁闷,亟待发泄:“你就说行不行吧?不行拉倒。”
乔海楼怕这有趣的小东西被他逗跑了,赶忙老老实实地说:“今天不大方便,我出差在外地,预计是明天回去,明天中午也约了人,没有空。”
沈垣干脆地做出决定:“那就明天!明天晚上,你别爽约。”
乔海楼装成害怕地说:“不敢不敢。”
同他说了几句话,沈垣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这个色大叔身上好像有种魔力,能叫他心情愉快起来。
乔海楼问:“小东西,明天不见不散?”
沈垣应下:“好,明天不见不散。”
隔天早上起来,沈垣惦记着这个见不得人的约会,满心期待。
吃早饭时,黎麟见他一改颓废,红光满面,好奇地问:“哥哥,你看上去好高兴啊?是有什么好事吗?”
沈垣哪好意思和纯洁可爱的弟弟说他晚上约了个器-大-活-好的大叔去快活,随口撒谎:“刚才在网上刷到一个笑话,太好笑了。”
黎麟好奇地问:“什么笑话什么笑话?分我看看!”
沈垣噎了一下,假装找了一会儿,说:“啊,找不到了。算了,吃饭吧。”
吃完早饭,消磨空闲时间。
沈垣回自己房间,拿出了本子,画设计稿。
他的专业是珠宝设计。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也不是出于热爱,只是因为他的妈妈是知名的珠宝设计师。
他的爸爸和妈妈在他三岁那年离婚,妈妈没要他的抚养权,就是为了出国深造。后来因为一些事,抚养权才回到妈妈手上。
高中时他的成绩一直很好,学科平均,没有哪门突出,也没有哪门拖后腿。叔叔送他进了贵族高中,身边同学多是达官显贵的孩子,他们要么早早决定为了继承家业要读的专业方向,要么没有经济负担可以尽情地去追梦,去做让自己开心的事就好了。可是沈垣既没有家族企业要继承,也没有什么梦想。
妈妈去世以后,叔叔把妈妈画的设计稿给了沈垣,还问他要不要去学画画。
沈垣想了好久,试探着对叔叔说:“我想做珠宝设计师。”
叔叔很高兴。
那,叔叔满意,他也满意,就这么定下来吧,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