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庭院中这两棵红梅花开的可真好,落了雪便更好看了。”娴妃透过窗子向外看了看,与衍春笑眯眯道。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舒嫔慢慢吹了吹茶水中飘着的茶叶,感受着茶水雾气扑面的感觉,慢慢道:“这花儿一开,您屋子里也是满满的梅香,若是花香便也罢了,若是什么香料的,妾身少不得与您讨些香料了。”
衍春听了,便笑道:“这香没什么,做不过是本宫闲暇时调制出来的,舒嫔你若喜欢便让季雪给你包些,不必说什么讨的。”
舒嫔便轻声谢过,那头娴妃又道:“近日雪大,天也凉的很,妾身今儿一早起来也觉着冰凉凉的。”
“可不是嘛。”纯妃接话道:“自打生了永瑢,这一年里什么好补品没用过?却也还没调养过来,这一入了冬,日子可越来越不好过了。”
娴妃闻此,笑意也僵住了,沉了面色坐在那里把玩着腕上的赤金掐丝红玛瑙芍药镯子,不再开口了。
嘉妃扫了她一眼,转头与纯妃笑吟吟道:“那也有姐姐您生永瑢时年岁已大的缘故,妹妹当年生永珹的时候便恢复的极快。”
这是拐弯抹角说她老了。
纯妃轻笑一声,道:“这话倒也对,不过妹妹与我同岁,若还要为万岁诞育子嗣,也是要好生调理一番的。”
嘉妃笑吟吟地答应了一声,仿佛没听见纯妃话中讽刺她的意思,仍旧是笑容明艳的样子。
新进宫的鄂贵人此时已经不似刚入宫前没见过世面了,此时非常冷静地看着嘉妃和纯妃唇齿相讥,甚至还随手从一旁的案几上摸了个朱橘剥开慢悠悠地吃着,动作之漫不经心实在是令人赞叹不已。
衍春扫了她一眼,心中好笑:这可不愧是父亲倒台了自己还能在宫里过得好的老油条了。
“说起来,也有好些日子没见贵妃姐姐了。”舒嫔抿了口香茗,闲闲往身后靠了靠,随口道。
嘉妃闻言笑道:“这话倒是,打九月里便不见贵妃姐姐的影踪了,去钟粹宫探病却也只能隔着帘子看一眼,也不知是怎样的病症,竟能这样严重。”
纯妃眸中闪过一抹暗芒,抿抿唇做出一副略带忧愁的样子,道:“只是这气候渐渐冷了,若是贵妃姐姐身上还不好,少不得让内务府预备上了。”
“眼见年下了,不兴说这个晦气话。”衍春将手中的青瓷茶盖碗随手放下,瓷质的茶碗底托落在乌木雕花的高几上,放出了轻微的响声。
她随意扶着一旁扶手上镶嵌的夜明珠,道:“贵妃素来身体柔弱,抱病在身不见外客也是有的,且等除夕宫宴上再看吧。”
她扫了众人一眼,道:“眼见着过年了,各宫里该打扫的、该准备的都尽快把,主位们尽心些,没有主位的宫殿便由各位自行主理。若是大过年的出了什么乱子,皇额娘怪罪下来,本宫也顾忌不得咱们多年的姐妹情分了。”
又道:“有一桩事,是要过了年再办的,不过本宫的意思,就现在告诉你们,免得回头本宫也忘了。”
“娘娘请讲,妾身们定然配合。”娴妃笑着开口道。
其余嫔妃们也纷纷开口附和,衍春抬手扶了扶发髻间的一支镂空银凤明珠步摇,温柔了面色,道:“左右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将各自宫中到了年纪要放出宫去的宫女名额打点一下送到本宫这里来,到时候放了出去,也好让内务府给你们把人补上。”
又道:“若是有不想要新入宫的,回头也特地与本宫说一声,内务府也有些伶俐的老人,到时候自然分配给你们。”
“是,臣妾遵命。”众人齐声开口应道。
算着时候差不多了,衍春随意摆了摆手,道:“时候不早了,本宫有些乏了,就都散了吧。”
“是,臣妾告退。”众人齐齐起身行礼,衍春招手唤了伊拉里氏过来,温声道:“后日除夕,宫中白日里会办冰嬉会,你万万早些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灵感的厉害,今天可能只有这些。
如果有什么想看的梗或者剧情就在评论里留言吧,如果我有感觉的可能会写出来,当然这个是全凭感觉的。
谢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