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书面容平静,未对此事感到惊讶,入了魔族地界,如果他们二人还能使的出仙术,那便说明自己这番决定错了。
“来与不来并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了,陵城这个人我听师尊提及过,心极狠,就如他所说,他说要杀哪个人,就一定会杀了那个人,同样,只要从他口中所出之言,就一定言而有信。”
“殿下,你的意思是他此番说“请”,是不是说我们此行定会安然无事?那他平白无故威胁我们来魔族做什么?难不成想要我们归顺?”
琉书摇摇头,道:“未知。”
既已来此,怎会安然无恙?
“可若真是如此,我们怎么会归顺?我有个想法,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就假装归顺。”
白锦说完此话,便被琉书伸指杵了脑门。
“他要带来的人是我,不过是怕你们回去带救兵罢了。”
“可如果不是我们在场,就殿下一人的话还是能摆脱他的,不至于落魄到被强行带到魔族来。”
“有你们在才好控制,我在礁石处故意那么说只是试探试探他,他不可能放你们二人走的,此次一来,毕定会见魔君,切记,听我令行事,不能莽撞。”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有人说话:“一个瞎子而已,也派我们这么多人前来把守,要我说,反正也是个瞎子看不见,直接痛痛快快杀了就好,这么大费周章。”
“不止如此,将主还特意说了,好生对待不得无礼。”
“听说,他是天族那火爆脾气的天帝三儿子,从小就被扔到方丈洲,根本不认他,说是什么不详之人,就这么个没用的废人,将主把他带回来做什么?杀一个是一个,死一个少一个对手,免地给咱们带来不吉利。”
“你们可别太大意了,方才我听将主和魔君谈话,他可闭眼知天地如开眼一样。”
“那又怎么了?他那双眼睛据说是被他自己的父亲弄瞎的,刚生下来就遭父亲的毒手了,仙界的人各各装清高神圣,骨子里也和我们一样,不过就是居在九重天罢了,清高的只是位子。”
“真不知道他还活着干什么?此生都是个瞎子,不见天日。”
月一再也听不下去,一阵阵怒火攻心,想要好好教训一番这些嘴碎的魔族人,若不是没有灵力,早就冲出去了,也不会容忍他们在外闲言碎语这么多,可没走两步,被琉书及时拦了下来。
“算了。”他沉声说了两个字。
殿门被人猛的打开,还以为是谁破门而入?两人望向门口时,见在那站着的赫然是白锦!
趁琉书拦月一时,她快步走到门前,抬脚踢开了殿门。
守在门外的将士以为他们要做什么逃亡的举动,纷纷手举长剑对向一脸怒色的白锦。
她此时没有灵力,琉书怕她万一因冲动而受伤,快速走到她跟前,劝道:“先忍不忍,不是时候。”
的确不是时候,假如灵力还在,假如能召出法器,就算现在不能把他们好好教训一番,将来这笔账也得牢牢记下。
白锦踌躇着,脸色铁青,自己也疑惑,何时会这般在意旁人对他的言语了?
她一声不吭地瞪视着殿外这十几个握着长剑的人,遵从琉书所言先压下这股火气,毕竟被言语辱骂的人是他,他都能忍自己为何忍不了?
“瞪什么瞪,赶紧滚进去!”
此话入耳,方才所有的忍耐全都喂了狗了。
“你们一口一个瞎子!张口闭口就是瞎子!他眼睛看不见怎么了!他再看不见也好过你们千倍万倍!他也是个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仙君!水系大宗师!岂容你们在此辱骂!”
“你哪个耳朵听到我们辱骂了!哪个字是骂?”
“不承认是吧!好,都给我挺好了!我就教教你们何为骂字?你们这些人,狗改不了吃屎!一个个地脸像屎壳郎,身似癞□□,叫起来狼都上吊,笑起来鸡飞狗跳,粪坑里的猪都比你们的味道香,叽叽喳喳跟秃鸟似的可真厉害,嘴巴明明是人的嘴巴,长成了鸟的,我看你们啊,赶紧投胎做个鸟,连毛都不配有的那种鸟!”
“你……”
“你什么你,我警告你们,不许再提及那两个字!”骂完,“砰”一声关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