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又回来了?”琹桑子带了丝丝笑意问道。
白锦回道:“琉书说毁人之物,就要登门道歉,我想想也是,水府君虽没有怪罪我,但如此撒手走了实在不妥,便来此,诚心致歉,望水府君不要怪罪。”
“我既说了无妨,便不会怪罪,起来吧!难得你有心走这一趟。”琹桑子温和的说道。
白锦放松下来露了笑颜,立即起身,笑道:“水府君不怪罪就好。”
琹桑子道:“灵鸡并不是重要之物,只是寻常用来作伴养着玩而已。”
白锦道:“那就好,我真不是故意去惹那些鸡,也不知道它们现在这么脆弱,就是想捡起那颗珠子来看看。”
琹桑子温和一笑,道:“你若喜欢那些珠子,就送你一颗吧!那些灵鸡死了,这珠子再绑在它们身上也没什么用了,拿着吧!”
他说着,把手掌摊开,一颗“水月珠”真的在他掌心。“此珠有助灵力,但是对仙人无用。”
白锦立即道:“我明白我明白,毕竟是给鸡用的嘛!呵呵。”说完,总觉得哪里不妥,又改口道:“禽类。”
“拿着吧!”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说完,白锦把那颗珠子拿来攥在了手心,随即道:“告辞。”
琹桑子笑着一点头。
白锦没有多留,一来跟他不熟,二来本就是来道歉,对他这水府心中有愧,还是赶紧走为妙。
弄死了他大半只鸡,还又拿了人家一颗“水月珠”,亏的还是他水府,真是赔了灵鸡折了珠!
白锦的身影越走越远,像极了一只从树上落下来的小麻雀,蹦蹦哒哒的。
琹桑子依然站在那里,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仿若沉思中。
他身后府门内,走出来另一个人,一袭浅灰道袍,神色安详庄重,正是琉书的舅父——万慈道人。
“这个丫头留在方丈洲几日了?”琹桑子问。
“许是三日了吧!”他边走边说道,话音落时,人已立在了琹桑子身旁。
“我今天试探琉书,听他话中之意,显然不想……”琹桑子说着忽然断下来,摇摇头没有说下去。
万慈道人负手而立,道:“这也难怪,毕竟是他生父,虽说是把他扔到方丈洲没有过半点父子之情,琉书这孩子,性子太像他母亲,不争不抢,太过淡然,假如现在决计让他那么做,他绝不会肯的,我们的时机也还未到,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能冒然行事,眼下,魔界蠢蠢欲动,那魔君显然是在“煞绝殿”坐不住了,不如暂且观一观火。”
琹桑子极为认同的点点头,道“嗯,今日六殿下也来了,带着天帝法旨去了龙王宫,又来了我水府,说定要尽快让海底恢复平静。”
“混元一事,琉书没向外透漏,就已经向我们表明了他与天庭各自的立场,他如今的态度,便是不参与,不走近,风伯这些年可真没白教导了他。”
“那又如何,他的一举一动坐在天宫上的那个人了如指掌。”琹桑子沉声一叹,接着说道:“当年的天象凑巧与他出生时日融合,世人只知他天生眼盲,谁会猜到那么幼小的一个婴孩,竟是遭人毒手?他又怎会知,他之所以眼盲全拜他父帝的疑心所赐!”
万慈道人沉沉一叹望向海空,心神忧伤不定。道:“对了,方才我们提及到混元,不知道龙宫那边会不会探出来?”
琹桑子一摇头,道:“不能,琉书好歹是水系大宗师,老龙王的水系修术比起琉书稍逊一筹,就算他探出来了,无非就是天庭与魔界的事了,魔界此举应是先断了水族的战力。”
“咦?”
“怎么了?”
万慈道人忽然间奇怪的凝望远处海谷,琹桑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并没看出什么。
正疑惑之际,只听万慈道人望着远处说道:“那丫头是不是走错了?”
琹桑子道:“许是顺道有别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