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完了,又被父亲叫到“玹音宫”劈头盖脸训斥了一顿。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捉弄琉书三殿下的,大哥肯定不会将此事主动说出,那就剩一个可能了—松仙人。
好在这副样子也替自己无形中做了件好事,父亲和母亲一看她这副样子,就没有心思再训下去了,加上哥哥们说情,才算是渡过了这场“劫难”。
父亲训完之后,她跟着二哥哥去了“青竹阁”,把那只心心念念的蛐蛐带回了“昙花苑”。
云心一看见她,直呼还以为见了鬼了,白锦不由得纳闷,哪有那么吓人,除了衣裳破点,头发乱点,面容不是依旧美丽动人吗?
这十日,“昙花苑”一步都没出,没事就和云心一起逗蛐蛐,要不然就是哥哥们知她烦闷来陪她,好不容易这十日时间一点点熬过去了,总算是解了咒术。
破屋更遭连夜雨,漏船又遭打头风,恢复仪态的第二日,母亲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谁家仙君儿郎,还借了上白石山做客的由头。
做客就做客唄,反正有哥哥们,可金花夫人非得让白锦也出面,这出面就出面呗,还得好生装扮装扮。
这一来,白锦算是明白什么意思了,父亲和母亲这是巴不得她赶紧嫁出去,省得给他们二老添烦心。
第一次,来了个据说是苍鼎真人的大侄子,白锦见他时,特地在脸上画了一脸麻子。
第二次,来了个天帝的外甥,据说是大哥相约来做客,白锦把自己变成了个大胖子。
第三次,又来了个风神,仙龄轻轻就已上了神位,父亲很是中意,母亲特地盯着她,唯恐她又想出什么幺蛾子,总算是安稳的把她带到了风神面前,谁知,白锦来了次装疯,把丰神俊朗的风神刺激的一言不发,还疯癫癫的道:“你不是大名鼎鼎的风神吗?咱俩比试一下,谁会疯?”
结果可想而知,又进了“戒律阁”,云上仙人气的七窍冒烟,下了令,白锦思过之时,谁都不得进“戒律阁”!
深夜时,金花夫人不忍心,便过去看了她,那时,她正躺在“戒律阁”的地上做着香甜美梦。一骨碌爬起来装模作样的又跪着。
金花夫人蹲下来,看着她软语道:“在母亲面前就别装了。”
白锦笑了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唉!母亲,父亲还真让我跪一夜呀?”
“跪上一夜,你能不惹乱子也值啊!今日风神来此,你看看你那个样子,这几日见的人,你算是出大名头了,成何体统。”
我云白锦所自创的体统!
这话她可没敢说出来,别看母亲一向温和,不像父亲那么严厉,母亲真要是动怒,她可是比怕父亲还要怕。
白锦道:“不是我不想,而是…嫁也得嫁个我自己心甘情愿的,我可不想稀里糊涂就把我自己扔下山了,我知道我任性而为,惹的您和父亲总是生气,我无非就是贪玩了些,孰轻孰重我还是拎得清,那个三殿下我真不是故意捉弄,谁让他说话口气不好,我是气不过。”
“那谁让你摘了他眼纱的,他在你身上下咒术无非就是因为此点,你戳到了他的痛处。”
“我就是想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谁知道他会生气。”
金花夫人起身道:“这个三殿下,当年他母妃生他时,天有异象,整个天界几乎都认为他是不详之人,他自出生便双眼有疾,从未睁开过,天帝便让风伯收他为座下弟子,带去了方丈洲为一方之主,无重要之事,从不召回天界。天帝的儿子们哪个下天宫了?唯独他入了仙山,后来随着他慢慢长大,天资聪慧,又有风伯指引,一心在方丈洲精修,早已修得精深之道,成了力压各水神水兽的首领。”
白锦看向母亲,问道:“那若不是他的眼睛,天帝岂不是很得意他这个儿子。”
“那是自然,这些年因为眼睛,他承受了不少非议,所以母亲才说,你戳到了他的痛处。”
白锦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他说过的那句话:你摘我眼纱了!
不由得有些后悔自己的行为。
“我知道错了母亲,女儿跪一夜以示惩戒,母亲和父亲可别再给我四处张罗夫君了。”
金花夫人脸上一笑,道:“你放心,就算你父亲还坚持,估计也没人敢把你收走了,找个夫君是为你好,没给你找个师门就不错了。”
“师门怎么了?”白锦疑惑地问。
“夫君遇事会包容,师门则会惩戒。”金花夫人低声一叹又接着道:“你父亲只是在气头上,真要把你嫁出去,他哪舍得,你那几个哥哥也舍不得呀!”
白锦咧嘴笑道:“嘿嘿,那倒是。”
“母亲问你,你有多久没穿回女儿家衣裳了?”
白锦思索一阵,道:“几万年有了吧!谁让我一穿上,哥哥们就不带我玩。”
金花夫人道:“自明日起,穿回女儿衣裳,再也不许跟着哥哥们穿男装,女儿家要有女儿家的样子,你那三个哥哥母亲也会格外叮嘱,谁要是再敢怂恿你穿男儿装,就来这跪着,犯一次跪一次!”
这话可怎么回?乱想一通也没蹦出回话,就对母亲说了两个字“好吧!”让人听起来还极不情愿似的。几万年不穿了,早就习惯男儿装了,等换回女儿装,必然也是女儿家的身子,少年郎的心,那可管不住。
“还有,最近可有进修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