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樱又闻到了那清隽的紫檀淡香,很是怡人。她从盒中挑了一个大个的贵妃红,塞进身后之人的口中。
良久,不见身后之人有任何声音。卫青樱转过头去看他,不料却一头撞在了傅子陵的胸口。把本来尚好的步摇,都撞歪了。
傅子陵顿了顿,才扑哧一笑说道:“娘子,你这是打算主动投怀送抱吗。”
“傅子陵,你把不知羞发挥到极致啦!”卫青樱听着傅子陵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卫青樱本打算不再理会傅子陵,自顾自的吃自己的东西,一会儿又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凉幽幽的声音:“青樱,良宵苦短,我们是不是该干点什么别的事情。”
卫青樱对这种事情敏感的很,傅子陵一说出口,她就立马逃离了他身边。谁料,脚下不小心绊到了桌腿,踉跄摔到了地上
她想着等傅子陵过来扶她的时候,她再起来。等了一会傅子陵还未到。
这时,她听见背后传来连续不断的笑声。
“青樱,你怎的这样傻呢。”傅子陵强忍着笑朝着卫青樱走了过来,打横抱起,径直就把她抛上了床。
卫青樱被他抛在床上,心中无限憋屈。她朝着傅子陵大声道:“什么冠盖云京的陵王,原来就是这样子的啊。我我我!要在那些云京贵女面前揭穿你。”卫青樱脸红了大半,露出了半个玉白的脚踝。
“好。任凭娘子处置。”傅子陵温润的说道。
今晚傅子陵意外的安静,只是从后面抱着卫青樱什么动作也没有。卫青樱闻着他身上散发的紫檀香,安安静静的入睡了。
第二日起时,傅子陵早已不在。日上三更,他定是去上朝了。
大庆给亲王的婚假,也只有两日。昨日,以及明日。昨日需得入宫给太后请安,而明日需得回门。
卫青樱唤来婢子为她梳起了头发,穿上一件青黛色的袄裙。
“王妃的头发可生的真好。”为她梳发的婢子感叹出声道。
卫青樱轻拂上鬓角,莞尔一笑,说道:“是么?”顿了顿又道:“你叫什么名儿?”
那梳发的婢子受宠若惊,声音半颤抖的说道:“奴婢豆蔻。”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豆蔻,你这名儿是极好的。以后,你便留在我两仪居侍候吧。”卫青樱站起来,对着她先说道。
豆蔻一惊,连连跪下道:“谢王妃,豆蔻定尽心竭力服侍好王妃。”
卫青樱亲手将她扶起来,没有一点架子,说道:“走罢,那两位侍妾怕是还在前厅里等着呢。”
果真,如卫青樱所想。那两位侍妾早早的侯在了两仪居的前厅中。
“姐姐,王妃此时还不至,莫非是看不起我俩。这都什么时辰了,王爷都快下朝了吧!”穿着粉色衣裙的艳丽女子扬声道。
另一位着素衣的女子则要平静许多,她淡淡出口道:“柳芽,不得口无遮拦。你等着便是。”
那位被唤作柳芽的女子,干笑一声:“烟桥姐姐,王爷对你我本就没有意思,进王府这么多年竟没有临幸过你我一次,这王妃一进府,把王爷的魂儿都勾走了。”
烟桥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听着柳芽发牢骚。
“也不知这王妃从哪儿学来的媚术,倒是个货真价实的狐媚子。”柳芽嘴里说着,心气儿越发的不平,随手扔下一个桃子。
卫青樱听见柳芽那句狐媚子之后,一阵冷笑,无声无息地走进厅内,看不出喜怒的说道:“妹妹此言太过折煞姐姐了,这陵王府中没有狐狸,哪儿来的狐媚子啊?”
“奴婢拜见王妃。”厅内的婢子们行礼道。烟桥和柳芽两人也即刻起身道:“妾身见过王妃。”
柳芽此时已经害怕的不行,刚刚她只不过是说给自己听的罢了,没真想要她听见啊。这下倒好,不知道如何收场了。
“起来了。嗯?是你吧,本妃的问题你还不曾回答。”卫青樱坐上主位,笑着说道。
柳芽抿着嘴,低垂着双眸,思索再三说道:“妹妹是在夸姐姐呢,姐姐生的一副好皮囊,胜过那魅惑众生的狐狸三分。”
烟桥听见柳芽的回答后不禁皱眉。
“这样说妹妹是在夸姐姐咯?本妃认为妹妹近日里不宜走动,不如在自个儿的居里好好调养吧。”卫青樱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柳芽一听,就慌了神儿,顿时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说道:“你,你不可以这样,王爷是不会允许你这样做的。你只是王妃而已,有什么资格禁我的足!”
卫青樱一听,顿时就笑了,她掷地有声的说道:“资格?我身为陵王妃,入皇家玉碟,是为外命妇。你一个小小的侍妾有何本事与我谈这二字?”